她,“你是意思是你同沈宴同流合污是为了不连累我与恩师?”

    她不答话也不否认,只是撇开头暗自叹气,苦笑道:“同流合污?我若真与沈宴同流如今怎么会在这儿?”

    顾尚别明显的一凛,暗自沉思,那神色复杂极了。

    九微不求他一下子相信这个十分拙劣的苦衷,只求能稍微动摇一下,她了解顾尚别,正直又单纯的书生,饱读圣贤书,一心想要做个好官,特别好骗。

    “当初你突然装作不认识我们是沈宴逼你的?”顾尚别满脸疑惑的问她。

    九微想了想,按照顾尚别说的质子燕回是突然大病一场之后不认识他们,和他们翻脸的,这么看的话那应该是上一个穿越女死了,壳子里换了另一个重生女子了,不认识很合理。

    她琢磨着怎样的措词比较恰当,刚要发挥演技的档口,牢门外传来狱头的大嗓门,“哎呦相国大人怎么来了?您来看质子燕回啊?”

    顾尚别动摇的眼睛便一瞬坚定,瞪着她,猛一甩袖子冷哼着转过身去。

    “哎尚别……”

    “燕回公子还是别叫的这般亲切,省的你连累我。”顾尚别难得学会了嘲讽人,冷笑着狠狠的嘲讽她。

    该死的沈宴!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攻略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啊!

    牢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宴的闷咳声先传了进来,就瞧门外透进来的日光中沈宴一身重黑披风,被南楚扶着走了进来。

    牢中难闻,他掩了掩口鼻,望了过来,那漆黑的眉睫下浅蓝的眼,望着她带着笑意,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九微觉得美极了。

    但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他到她牢门前,做进狱头献媚搬来的太师椅中,馅靠进去,松出一口幽幽道:“居然什么都没缺的好好活着,燕回你真是个奇异的人。”

    觉得他美真是自己瞎了眼。

    九微冲他冷笑道:“怎么,我活着让相国大人很失望?”

    他靠在椅背中,单手托腮,“是有那么一点,国舅居然只是将你抓到牢中吗?”

    国舅?是……国舅将她抓了进来吗?为了什么啊?

    “亏我巴巴的赶来,怕你抵抗不住国舅的酷刑拷问什么都招了。”他语气轻慢,自始至终带着笑意看九微。

    九微没有燕回的记忆,她大约猜测燕回知道沈宴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大约就是玄衣在哪儿。

    那国舅抓她来也是为了问这个?

    九微犹豫着试探道:“那相国大人是来救我的?”

    沈宴抿唇笑了,笑的肩背一颤一颤的,九微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九微索性道:“相国大人最好还是救我出去,我这人就怕疼,一疼什么都乱说,到时候将玄衣什么的胡乱讲出来可就不好了。”

    沈宴笑容未减,微眯了眼,“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那眼神九微太他妈熟悉了,沈宴但凡这么一眯眼,那就意味着又想什么坏心思了。

    果然,沈宴温言温语道:“来杀人灭口。”

    你娘的……

    角落的顾尚别忽然冷哼一声,正义的道:“相国大人滥用私刑当法纪何在?”

    真是个正义的使者。

    沈宴将目光移到他身上,略带奇异的笑了,“原来是状元公,我道谁能讲出这般慷慨激昂的言辞。”

    顾尚别上前几步,在栏杆之后与他对视,“即便是质子燕回十恶不赦,也该由法纪裁决,圣上定夺,相国大人没有职权来为质子燕回定罪。”

    “哦?”沈宴轻咳两声,饶有兴致的看看他,“状元公这番话讲的真是精彩,若非状元公站在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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