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

    “摆设?说的轻松,哪一个摆设能为他们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溟,值得吗?”

    蔺沧溟转眸看着他:“为自己,就值!”

    墨晔微微一怔,沉默良久,趣味十足的挑眉:“的确,咱们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所积累的经验可是让不出去的。将来即便你为他们扫平了一切,能不能守得住这个江山,可真的说不准。”下面的皇子还小,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蔺沧海。

    “也罢,为了你这句话,日后若是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蔺沧溟诧异的挑眉:“你这次,不打算跟我回京?”

    墨晔露出一抹讽笑:“还回去做什么?墨家,难道还有我们的位置?”

    “你墨晔想要的东西,会得不到?”

    “墨家而今已经成了秦王的傀儡,要他何用?我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父母兄弟才来半年,就喜欢上了这种没有争斗,淳朴安逸的乡村生活,如果可以,我也不愿离开。”

    “你……成家了?”能让他心性凉薄的兄弟这般牵肠挂肚的,只可能是因为此。

    墨晔冷酷的面上因他这句话,竟渐渐柔和下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因为我,名声尽毁,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啧啧,想不到铁汉也有柔情的时候。”蔺沧溟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挪揄意味,看着墨晔脸上的变化,发自内心的感叹。

    “说我呢,你自己也不是为了个女人跑到这深山老林了?不然,你我兄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蔺沧溟的调侃墨晔浑不在意,反而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有如此大的改变。

    “她中毒了,焰的托付,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蔺沧溟自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至于自己内心是何想法,却从来没有认真的思索过。

    “焰?”提到自己的好兄弟,墨晔脸上的笑意瞬时一僵,良久,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是啊,这是他唯一的妹妹,自然要全力以赴。”他居然忘了,夏侯霏是夏侯焰的妹妹,也难怪,这段过去,如果不是今日刻意提及,他真的宁愿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蔺沧溟看着他一脸落寞与痛惜,自然知道他在伤心什么,破天荒的存了想要给他惊喜的想法,索性闭嘴不谈这一茬,默默的与他碰杯喝闷酒。

    许是两人之间因为夏侯焰太过压抑了些,墨晔突然转过头看向蔺沧溟:“我听说,老爷子也在这里?你……还是没有放下?”

    蔺沧溟脸色一沉,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

    墨晔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件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他老人家其实也不容易,漂泊江湖了二十多年,寻妻找女的同时还要照顾你,再浓的恨意,经过二十多年,难道不应该褪色吗?溟,念在他年纪那么大的份上,适可而止吧。别到了你追悔莫及的时候再去挽回,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蔺沧溟唇角扯了一抹嘲笑,“如果不是他,我至于被遗弃二十三年?如果不是他,我至于被迫接受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这些年他不容易,我又谈何容易?他对我不是照顾,而是愧疚。还有那个女人,我母亲为了她毁了自己的一生,可她呢?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我推上风口浪尖!你说她错了吗?不,她没有错,她能为自己的儿子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所以,晔,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是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但是,却有绝对的现实。在现实面前,你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因为,你不信不行。”

    “我不明白母亲当年离开时,为什么不将我带走,更不明白,她离开这么多年,为何连个音信也不留,难道我就这般的遭人厌弃?你说得对,再浓烈的恨意,二十年的时间,也该淡化了,可是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我每天要代替别人的儿子活在这水深火热间,我努力这么多年,到最后只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而我将来的结局,说不定还不如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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