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一家几口吃喝睡全都挤在一间屋子里。

    钱楷的长女早已嫁为人妇,次子现年十六,正是寒窗苦读的时候,这时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能够安心温书,看着次子窗户内透出的光亮,钱楷心下安慰,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来终于做出了个正确的决定。

    钱家婆娘这时正在后厨准备饭食,衙门管饭也只管一顿,晚上还得各自自行解决,钱楷占了成家的服,不必去外面凑合,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食可享用,在一群至今单身的前大头兵们看来,当真是羡煞旁人。

    轻手轻脚摸进厨房,钱楷怀中揣着李文柏赏赐的一枚碎银,正想给自家媳妇儿一个惊喜,却发现正烧火做饭的婆娘面色苍白,便掌勺还一边忍不住轻轻发抖,像是在害怕什么。

    莫非是被带来县衙时受了什么委屈?钱楷脑中“嗡”地一声,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搂住妇人温热的身躯,紧张地问:“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像是白日的担惊受怕终于有了发泄渠道,钱夫人一把扔下木勺,一头扎进钱楷怀里,嘶哑着嗓子泣不成声:“你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娘儿俩差点就没命来见你了!”

    “什么?!”钱楷大惊,“到底发生何事?可是县衙的人欺负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