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捉住,逼着人家提前点火才是真的。
而咱们若要动手,要么派人趁夜而入,攻他们个措手不及,要么就选个雨天,一鼓而下。。。。。。。”
说到这里,此人沉吟片刻又道:“秦人领兵之人若真如祭酒大人所说那般深有谋略,瞧这庆丰仓的架势,那就不是秦人舍不得这点粮草,这才未曾举火烧粮,而是特意留给咱们的了,若真是如此,那就只有一个缘故了,秦人要寻机与我决战。”
这可能是方半儒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了,当日蜀葫芦谷一战,着实在他心里埋下了阴影,即便旁人一再开解,说是当日一败,五分是因众人不听号令,胡乱行事的缘故,五分则是秦人最终占了地利之便,这才能以少胜多,但亲眼旁观了那一仗,他却是对于秦人有了深深的忌惮,不然他也不会迟迟不过汉水,而是亲身来这里查探。
此时方半儒听了这话,手一哆嗦,彷如惊弓之鸟,“少青此言可真?又有几成把握?”
那马脸汉子出身军旅,闻言哈哈一笑,到没什么讥讽之意,但还是让方半儒脸色一红,估计自己问了句蠢话,果然,马脸汉子接着便道:“祭酒大人,末将也只是以己度人猜上一猜罢了,至于猜的准不准,还得打过才知道,当初公爷曾言,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领兵打仗就像猜谜,猜了便能得些甜头,猜不也没什么,随机应变再猜就是,对方又不是神仙,总归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就是,只要别将全军上下带入绝地,早晚有翻盘的机会。”
方半儒这时也没多少主意,他对领兵作战本就通了九窍,还有一窍未通,当初决定起事之时,他也觉着只要将入蜀秦军陷在川,取金州还不是易如反掌?但现在真到了这个关头,他反而觉的千头万绪,犹疑不定了起来,追根到底,还是年前那一仗的缘故了。
而马脸汉子的话模棱两可,本来也没什么,建议之言,本就不会那么周密,但此时听在方半儒耳朵里,却更增其犹豫之心,“众家兄弟到汉水已不少时候了吧?这周遭也都探查的清楚了,不知众家兄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