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大人还不知道?”

    “早晚会听到的。”种遂哼了一声,显然怒气未消,这种感觉反而更让人窝心,“现在满金州恐怕都在嚼舌头,嘿嘿,看来大人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赵石摸了摸下巴,心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这要放在。。。。。。。和吃饭喝水有什么区别?嘴上却道:“多少大事等着处置呢,同样,种大人操劳国事,深明大义,就算听到些风言风语,估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赵某麻烦才对,你说呢?”

    种遂低着头,黑黑的脸膛上却浮起几许暗红了,这回可不是气的。。。。。。。。。。

    两人在厅相谈的时间并不算长,种遂离去的时候早没了之前的气势汹汹,阴沉着一张脸,脚步匆匆间,带着若有所思,满脑子也再非是家妹子受了什么委屈,而是种氏一门在将要到来的金州之战的得失利弊。

    而留在大厅的赵石也烦恼的叹了口气,用种种小技巧成功的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但终究还是留下了个麻烦,至于事情最终会走到哪一步,他心里也没底的很,但就像他先前说的那般,多少事情在等着他呢,相比之下,这点“小事”和金州战局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被他转瞬之间就抛了开去。

    三日之后,金州各军已是云集兴元,紧锣密鼓之间,各种战前准备也进行的颇为顺利,并没费什么周章,而在一次次军议,一次次调拨整编兵员当,赵石也牢牢握住了兵权,到得七日之后,数千匹上好战马6续运抵兴元并迅的组建出一支精锐骑兵,虽然麾下兵卒来历各异,人数也并不算多,其见过阵仗的精锐更少,但见识过乱匪战力的赵石的底气却渐渐足了起来。

    他这里已然几乎万事俱备,而蜀乱军这里也没闲着。

    距汉水三十余里处的庆丰大仓里许外,正有十几骑悄然站立于一凸起的小丘之上望着庆丰仓相互谈论着什么。

    为一人身材瘦肖,满面风尘,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望着远处,疲惫带着兴奋,不是旁人,正是那神教祭酒方半儒。

    良久过后,方半儒才悠然道:“看来秦人真已放弃了这许多粮草。”

    他话的疑虑之意不说自明,旁边一个年汉子立即低声道:“祭酒大人明察,小人已派人探查良久,官兵这些日子调动频密,连汉阴团练也已调走,却全往兴元府去了,这里除了守卫的百余官兵,再未往这里派过一兵一卒,而庆余仓也是如此,汉水旁的秦军大营已经空了。”

    方半儒笑着摆了摆手,“元朗不必如此,非是不信于你。。。。。。。你可探明,现如今秦人统兵之人确是那鹰扬将军赵石无疑?”

    “这个应该是没错了,小人派了五拨人手出去,正月里有秦人钦差到金州,不会有错的,现在金州大权独揽的就是那个毛孩子将军,听说岁数还没家孩儿大。。。。。。。不过小人派出去的人却是听说,此人年纪虽小,却有万夫不当之勇,更精于用兵,更听说此人在河,曾率兵大破金兵数万,是秦人不可多得的将才。。。。。。”

    方半儒脸色阴了阴,不过随即便轻声一笑,“此人确实狡诈,且精于用兵之道,不得不防,所以才有些疑惑,将这许多粮草留下给咱们,莫非其有何诡计不成?少青,你怎么看?”

    方半儒身旁另一侧,却是一个马脸汉子,身子笔直的坐在马上,一脸的精悍之色,此时却道:“依末将看,金州兵少已是无疑,现在要提防的就是在最后关头,秦人放火烧粮。”

    “这个不需担忧,小人已派人混了进去,仓火油都掺了水进去,料他们也放不起火来的。”

    那马脸汉子斜睨了对方一眼,嘿嘿一笑,“火油?粮草重地,也不知堆了多少粮食草料,一个火星子上去恐怕就能烧去上万石粮食,秦人凶悍,守粮之人拼着性命不要,举火大焚,就算不用火油,也能将天烧出个窟窿来的,照白某看,你还是让你的人少动些手脚,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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