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去拜见那个小毛孩子,不光是赌气,还有身有所峙的缘故,他入蜀之后,立功不小,又手握数万雄兵,还真没将那赵石放在眼里。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人他都不惧,但两个人加在一起,他就不得不思量一下了,还好,这二人深有间隙,这个他是知道的,至于深到怎样的地步,他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不会如同表面般和睦就是了。

    虽然知道这些,但他却不敢不顾离去,再加上心底也有些心虚,坐视成都被围而不救的罪名他是万万担不起的。

    所以他便在城中弄了一处宅子,住了下来,时不时去见李严蓄一趟,表现多有恭顺之意,不过在成都呆了个八月,他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甚,城中诸将的敌视,每次见李严蓄,对方都是笑眯眯的,但骨子里那股疏离他是能感觉的到的。

    大将军吴宁一直没见着,后来隐约听说了吴家的事情,吴宁那里他就再也没去过,而赵石那里呢,没及时去拜访,隔了这么长时日再去,也没多大意思。

    想来想去,心中却是愤恨,自己乃有大功在身之人,如今却如同身在敌国,周遭尽是白眼儿,没有老子,东川怎么能到手?又如何能平静至此?难道东川就没有乱匪作乱,若非老子用兵得当,还不是得如成都般被一围数月?一群废物,却嫉贤妒能若此,真真让人心寒。

    再有,没有老子,后周早就长驱直入,哪里还有你们的命在?现如今到好似老子欠你们的,横眉冷眼,做给谁看?难道老子怕你们这些王八蛋不成?

    所以将心腹召来,也不乏商量是不是上奏朝廷,将委屈述说一番的意思。

    但现在嘛,这些想法都已不重要了,前几日接了急报,夔州那里竟然有人在暗中查探当初大军调拨诸事,他这里的不满和愤懑一下子便全化作了冷汗,这就找上门来了?他那点隐秘心思虽从未跟人说过,大军也是按照防备后周在调动,也真的和后周见了几次阵仗,但这瞒不住有心之人的眼睛,近五万大军真的就能被数万后周水军压的动弹不得?东川民乱真的那么猖獗难制?

    只要认定了他是见死不救,这些理由便都站不住脚。

    “大哥,是什么人在查?又是为了什么?”李任权的堂弟李任哲先开了口,和李任权颇为相像的圆脸上,神色也是难看的很。

    李任权勉强压下火气,摇了摇头,“我若知道,还请你们来商议作甚?”

    他那侄儿却颇为冲动,一听这个脸就涨红了,“还能是什么人?定是成都这些狗娘养的,这些王八蛋,整日价冷言冷语的,传到耳朵里的就已不少,无非是嫉妒咱们夺下东川,又损伤不重,瞅着咱们眼红罢了,之前还只是背后嘀咕,现在可好,竟然还派人到夔州去,难道还想给咱们安个罪名,真当咱们是泥捏的不成?叔父,不如传信给张副将,让他干脆将人抓起来,送到成都当面跟那些王八蛋对质。。。。。。。”

    “住口,若都像你这般鲁莽,还领的什么兵,回家抱孩子还能留条命在。”李任哲张嘴便训斥了一句,回头又道:“凤璋说的虽是混账话,但有一点却是不错,定然是成都这里派出去的人不错了,但到底是谁要跟大哥过不去,又要从这里查出些什么,大哥心里可有头绪?”

    不等李任权说话,他拿幕僚左祥左继先开了口,抚着一把胡须,幽然道:“其实好猜,能派出人去查探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其他人查来何用?

    一个就是大将军,不过大将军病重,已有很长时日不见外客了,吴家出了那样的变故,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会来找将军的麻烦?”

    “陈祖也可以不论,他和将军素无交往,更谈不上什么间隙了,而且身上功劳不多,查将军的错处于他有害无益。。。。。。。不是他。。。。。。。。”

    “剩下的便只有李严蓄李大人以及。。。。。。。嘿嘿,得胜伯赵石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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