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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啪的传来一声脆响,在胡人们愤怒的吼叫声中显得分外清晰,躁动立时为之一宁,鞑靼少年根本没有闪避,只瞪着一双眼睛,尚显稚嫩的脸有些扭曲,但却也满的倔强,只握着黄金断刃的手,青筋暴露,显示出他现在的愤懑。
而鞑靼人的额浑,琴其海,则绷着那张让鞑靼人传唱的俏脸,一丝不让的盯着自己的侄儿道:“不颜惜班,鞑靼人需要的是睿智的汗王,而不是一个会随时举起弯刀的武士,这里是汉人的地方,你想让这些忠心的勇士都战死在这里吗?”
说到这里,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向远方,“那里是汉人的都城,这样雄伟壮阔的大城,你见到过吗?告诉姑姑,强大的汪古部和他们比起来,还能称得上强大吗?鞑靼人从不畏惧,但身为鞑靼人的汗王,你要懂得敬畏,而不是被愤怒所左右。。。。。。。不颜惜班,现在,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我亲自去和那些汉人说话。。。。。。。。”
胡人暂时安静了下来,折思廉却不敢放松,顺手一把揪住被吓了一跳的王成,恶狠狠的道:“赶紧派个人回去,招羽林军过来,一旦有事,叫你的兵给我顶上去,我护着你家公子先走,王八蛋,醒醒,今天若要让人动了你家公子和我一下,你脑袋还要不要了?”
“君。。。。。。。。折二哥,你这是。。。。。。”
瞅着还有些拎不清情势的王二,折思廉恨不能给他一耳光,手指着对面的胡人便吼道:“胡人,那是胡人,就这点子窝囊废,胡人杀上来,跑都跑不了。。。。。”
王二公子瞅着好似换了个人般的折思廉,再瞅着那双好像要要吃人似的眸子,心中发悚,但到底明白了对方所指,有些不敢置信,“这里是长安,他们敢。”
折思廉咬着后槽牙,望了望对面,安静的好像战事就要开始的前奏,心中更是警惕,他到不是怕,折家子弟时代从军,各个都是好汉子,断没有未战先怯的道理,但凡这里有十个潼关戍卒,折思廉自信也能将对面的胡人屠个干净,但这些王家的家将嘛,他还真不敢将自己一条性命交在这些一看便知乃战场新丁的家伙们的手里,他们折思廉的命金贵着呢,断不愿在长安城外跟一群莫名其妙的胡人论个生死,即便杀光面前这些鞑靼人,只要他折二公子少了几根头发,也是得不偿失的很了。
再者说了,一旦交起手来,事情闹的就不会小。。。。。。。。。。年轻的折家二公子只觉得气血翻涌,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好容易才将心里暴躁的念头压下去。
不过王二公子好像也没说错,这些鞑靼人确实不像折思廉想的那般没脑子外加无法无天,安静了片刻,对面一骑驰出。
马非良骥,衣非绸缎,但一人一骑,姗姗而来,坐在马上的折思廉只瞥了一眼,便已挪不开眼睛。
王仲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好像被施了定身之术,人猛的僵在那里,嘴巴微微张开,眼神渐转痴迷,只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倾国倾城,倾国倾城。。。。。。。。世间竟真有如此美人。。。。。。。。”
眉如飞凤,眸如春水,颊如霜雪,唇若丹朱,这一刻,明媚的春光也仿佛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周遭的一切都成了陪衬一般。
当年的草原少女已经长成,本就娇艳无双的草原鲜花更添十分妩媚,迭经惨变,以及旅途风霜好似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更好似草原灵气所钟,皆已汇聚于她一人身上。。。。。。。。。。。。。
十数双眸光所注,她轻掠鬓角,细碎的发辫在风中飞扬,隐隐能听到辫子上的银铃在清脆作响,“汉家人,为什么拦在路上,要知道,在草原上,碰到陌生的旅人,我们鞑靼人会请他进入自己的帐篷,奉上美酒和歌舞,让旅人感受到温暖和热情,但我方才听到了什么?如同草原风雪般的言语寒了我的心,如强盗般的姿态激起了我的怒火,请你们让开,作为来自远方的客人,我们不想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