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子萧看着病床上插着各种透明管子的父亲,没有说话。她很清楚,这样的意外代表着什么。如果不是发觉得早,她现在和父亲已经是天人两隔了。

    见萧子萧不说话,李医生更加的愧疚,“真的很抱歉萧小姐,这种事情医院中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小儿科错误,护士也不会犯,我们查找了监控,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萧子萧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如果有人蓄意而为之,又怎么会留下线索?

    她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着声音道:“李医生麻烦你了,既然没出什么事情的话就别追究了。以后麻烦你们多多担待一些……”

    萧子萧麻木而机械的说着,眼睛落在病床上动一不动的萧盛和的身上,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完全是不受控制的流泪,最后是失声痛哭。李医生和助理在她一句句的没事中退了出去,病房中只余下她沙哑而又悲痛的哭声在回响。

    从医院中出来,她已经恢复了平静,要不是一双眼睛通红,完全看不出她刚才还沉浸在悲伤的痛哭之中。

    天地间一片混沌,灰沉沉的一片。车辆在泥泞中沉默的呼啸而过,钢筋水泥混合的大厦仿似某种标志一般,沉寂的矗立着。

    凛冽的寒风吹起了长长的发丝,在空中飘荡。半边脸埋在暗红的格子围巾中,看不清表情。

    出租车迟迟的不来,她站在灰色的苍穹中,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喧嚣的人群,还是雾气蒙蒙的云层,都好像渐渐的离她远去。

    萧子萧直接去了凯歌,在酒店门口遇见林崇明,她没有讥讽,没有愤怒,没有懊恼,平静的与他擦肩而过。

    撘了电梯上楼,新来的酒店员工不认识她,发挥着八卦的潜质,挖掘中凌墨的花边新闻。

    如果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会竖起耳朵来听。但是现在,她竟然没有一点儿感觉,冷静的站着,那些关于凌墨的只言片语,好似穿越过电梯门,飘到了遥远的时空中。

    她直直的推门而入,凌墨看见她,没有任何的惊讶。手中的笔也未停顿一下,随即又埋头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凌墨,你到底想要什么?”她紧紧的咬住了下唇,沙哑着声音问道。

    凌墨迟迟的没有说话,本以为已经干枯的眼泪在这个时候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萧子萧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在凌墨的面前哭,真的。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良久之后,凌墨站了起来,点燃了一根烟,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的身子陷入黑色的包裹中,无端端的多出了几分的悲伤。

    “萧子萧,你觉得你很委屈是吗?”深黑的眼眸看向大大的落地窗外灰沉沉的天空,明明是问的语气,却是感觉像是在叙述一般。

    萧子萧紧紧的握紧了手心,没有说话。凌墨的眼神一直飘忽着,过了良久,才又开口,“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提起已经过世的母亲,他的声音多了几分的沙哑。一张俊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这是萧子萧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他提起他的妈妈,她紧紧的闭上嘴巴,等待着下文。内心像是在翻涌澎湃,又像是平静得没有一丝的波澜。

    凌墨却没有立即说下去,将手中的烟头丢入了烟灰缸中,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烟,这才缓缓的说道:“她是服用安眠药,割腕死去的。大概是她觉得她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才会选用了这样惨烈的方式。”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下着淋淋细雨的早晨,她一直没有起床,林姨让我去叫她吃早餐。推开门,触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的暗红。那些血液还是温热的,正缓缓的流向门的方向。”

    “当时我吓呆了,忘记了惊叫,抬起头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床头拿正妖冶绽放的蔷薇花。再往下是她苍白的面容,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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