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商民以示警标示。大都督也是深感王将军彰明大义,不宜屈任,届时必会表奏台中,使此德才善用其位!”

    听到庾条这么说,王愆期已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知道我是屈任已久?晚了!只凭旁人传话几句虚辞就想应付过去,如果没有实际且令他满意的补偿,这件事不可能就此揭过!

    至于会否因此害于北事?他不过散置庐江一闲人,北事再如何功大,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眼见王愆期只是笑而不语,庾条也渐渐没了耐心,直接离席而起,继而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将军静待消息吧。”

    眼见庾条恼羞成怒,王愆期心内倒也生出几分迟疑,但片刻后还是冷笑起来,安心品尝案上餐食。

    然而庾条离去未久,门内突然冲入二十余名淮南悍卒,王愆期诧异抬头,面前食案已被踢翻,而后更被打落发冠,直接于席上捆绑起来。

    “你们这些伧卒,安敢如此辱我?我要见梁公……”

    眼见淮南军卒如此凶悍,王愆期内心也有几分慌乱,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吼叫道。然而脖颈却被一双粗糙大手钳住,同时耳边听到狰狞笑语:“便要辱你,那又如何?此刀北进斩杀贼中公侯不乏,何惧再添另一亡魂!”

    听到这话,王愆期更加不能淡定,大声吼叫道:“沈维周,你敢害我?我是……”

    话音未落,其人口中已被塞入一团乱麻,扭动中发出呜咽之声。

    此时,都督府厅堂内,沈哲子听完庾条的汇报后,便挥笔疾书吩咐应诞率军即刻发兵合肥,就地解除王愆期部曲武装,顽抗者格杀勿论。

    眼下善了已经不可能,他更无耐心与王愆期扯皮,如今所为就是要用十足强悍的态度来震慑台中,让台中就算有了干涉的把柄,也要投鼠忌器不敢干涉更多。

    应诞得令之后,即刻便率领三千淮南军昼夜兼程奔赴合肥,王愆期虽然也是部曲众多,但一则群龙无首,二则也没有想到淮南军竟然如此凶悍,面对新进大胜、军威暴涨的淮南军自然不敢顽抗。因此很快便被逐出了合肥城,而后被扣押的粮货便即刻起运。

    淮南从出兵,到扣押粮货入镇,不过五六天的时间。而合肥这一场惊变,则以更快捷的速度传遍南北。

    很快,台中派来调和的人便抵达了寿春,乃是坐镇历阳的庾翼,既在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