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预设的下场?这里是梦境,现实层面会怎样?还有那些供血供

    肉的?」

    邓纯恍恍忽忽,难以回应。

    弗里斯示意袁无畏别问了,再问下去,多半会导出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游戏里怎么都好说,可一谈论到现实,那可是远在坂城,在真神、教宗的眼皮子底下。

    虽说目前,真神亦已「入梦」,好像还给困住了一些力量特质,情况复杂微妙,似乎颇有可商榷的余地。可在邓纯这个层面,还是不要轻易绑定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往来交易比较好。

    尤其不要给出过于良好的预期。

    抢救室内一时间静默无语,只有愈发清晰的呻吟声缭绕耳畔。由半透明细管缀着的三个暗金头颅漂浮起落。

    感觉这三位是想与「入侵者」交流一番的,但哪怕他们口唇启合,却未发出有意义的声音,好像彼此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吸音的墙。

    弗里斯想了想,问邓纯:「之前也是这样吗?」

    「二十哥,就是中间那位,是可以交流的。」邓纯有什么说什么,基本上不过脑子,这样才能够消解掉一些颅腔内的压力。

    「也许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毕竟现在没有真神支持了。还有……你的状态也不一样。」

    袁无畏瞥了眼邓纯,后者被面具和披风遮掩得严严实实,其边缘又与弥漫室内的尘沙灰雾交融在一起,若论妖异感,比室内虚悬的三个暗金

    头颅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弗里斯环顾室内,与几个虚悬的暗金头颅一一对视,终于下达了明确的指令:「先别管这些,去无菌帐里收了那个……」

    犹豫了下,他又道:「也许,就只是一场噩梦呢?」

    这话多余了。

    可明知如此,邓纯心里头还是稍稍松快了些,也许他满怀期盼的就是这样的话,以及这话所能够锚定的现实。

    他调匀呼吸,慢慢走上前。

    无菌间里,呻吟声在加剧,里面那个好像已经知道了最关键的入侵者是哪个:

    「二十七,二十七……」

    这是老父亲的呼唤,也大概率是诅咒。

    邓纯没有停步,他直接掀开无菌帐,受他的动作影响,身外幕布披风招展,依旧与尘沙灰雾相接,感官上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抢救室。

    就在披风与灰雾粘连起伏的环境中,无菌帐里面,那个丑陋妖异的水母形象彻底暴露出来。

    邓纯隐约听到袁无畏又吐了个脏字儿。

    他的心情倒是相对安定些,比头一次到这里,强上何止十倍。

    眼前仍然是那一团烂肉,以及近乎全然透明的近似于水母的外层包裹。

    没有了无菌帐拘着,蜷曲的十多根半透明细管触手,一时间尽都舒张开来,在空气中漂浮起落,还想往邓纯身上戳刺,但根本戳不破披风和面具的阻隔。

    有‏‎‏‎‏​‎‏‎​‏‏‎‎‏‏几根还盯上了后方几个深蓝行者,只是同样没捞到好处,还被格式之火燎到,抽搐着缩了回来。

    屡试无功,让烂肉水母显出了前所未有的虚弱。

    也许它从来就没有强大过,说到底不过是那些真正强者们,为特定环节打造的工具。

    也许在那个特定环节待久了,它会完成蜕变,就此摆脱鸡犬和工具的命运……但现在,它没机会了!

    一念至此,邓纯又恍忽了一下。

    真的没机会了吗?

    梦境和现实,真的能够干涉对应吗?

    不管怎么样,在当下,在他所处的这个时空环境中,身外披风无风自动,形成深沉幽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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