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一定会为大人好好招待他们的。”
总旗凌云凯又饮了一杯,挥手道:“不急,不急,这两人虽然可恨,但是他们还算是有见识的,不像那些迂腐龌龊的读书人,一个个表面仁义道德,为国为民,实际上,大肆兼并土地,导致国库税收日减,国力衰弱,他们才是大明最大的蛀虫。”
“总旗大人真是见识高远,往日我等也有所感悟,但却都说不出口,今日听到大人的高见,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大明要是多几个大人这样的人物,必定会再度中兴,重现太祖、成祖当年的辉煌。”
“是极,是极!”
这些精壮汉子收起严肃的表情,一个个面露谄谀之色,配合着那名巧舌如簧之人,将为首的锦衣卫总旗官凌云凯,拍的好生舒畅。
凌云凯面露得意之色,不由多饮了几杯,面色微醺道:“好了,不要再拍马屁了,放心吧,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等我飞黄腾达之时,就是你们加官进爵之日。”
“多谢大人提携!”
“我等誓死追随大人!”
看着众手下单膝跪地,口吐臣服之言,凌云凯面色喜悦,微微颔首,颇有种大权在握之感,只是想到自己作为九千九百岁的外甥,到了如今才在锦衣卫中当一个正七品的总旗,心中又有些不自在。
要知道,其他的亲戚很多已经荫封千户、佥事、同知,甚至锦衣卫指挥使,虽然都是虚领,没有实权,但那实实在在是正五品、正四品、正三品的高官呀!
“起来吧!快去探听一下点子来了没有,快快了事后,晚上我们去教坊司好好乐一乐,那里可都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豪门贵妇,和外面秦楼楚馆里面的姑娘,各有妙处呀。”
酒足饭饱思邪欲,凌云凯本就是酒色之徒,想到锦衣卫最近查抄了几个大官的府邸,将他们的女眷打入了教坊司,以前他可望而不可及的闺阁千金、豪门贵妇,现在却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去临幸,他就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过去拔个头筹!
只是到底有差事在身,他也想好好表现一番,得到他舅舅九千九百岁的看重,飞黄腾达,于是耐着性子,吩咐道。
“是,大人!”
另外一间厢房。
“严兄,阉党祸乱朝纲,污杀忠良。前年,东林士人的旗帜人物,左副都御史扬涟大人、左佥都御史左光斗被魏阉残害于诏狱之中。这两年,大半公卿大臣大都卑躬屈膝的成为了阉党之流,争相为魏忠贤颂德立生祠,以圣人拜之,何其荒谬。
近来又闻,魏阉和客氏,不顾后宫规条,从外面拣选艳女,敬献陛下,沾染国本之心,昭然若揭,一旦陛下被惑,临幸这些女子,产下身份不明之子,国本动摇,后果不堪设想。令尊乃是督察院佥都御史,正该挺身而出,仗义直谏呀!”一名青衣士子激动的说道。
对面坐着的男子锦衣绣服,眉头微皱,轻声说道:“宁兄,慎言!魏阉的党羽众多,爪牙耳目遍布京师,你这番话一旦被侦听到,说不得要往镇抚司内的诏狱走一趟了。”
宁姓书生昂首道:“大明养士三百年,吾辈仗义死节,又何惧他诏狱?”
严姓书生心中苦笑,面上却露出钦佩之色道:“宁兄果然好气魄!”
“唉,在下不才,自问也曾熟读经典,富有韬略,奈何阉党把持朝政,操纵科举,我等正义之辈,不屈膝附贼,难有鱼跃龙门之机呀。现在也只能满腔抱负无处诉,空谈而已了。”宁姓书生叹息道。
“宁兄的大才,小弟如何不知?可正是因为兄有大才,才更应该谨言慎行,保全有用之身,以待时变,据小弟看来,阉党气势虽然汹汹,但到底邪不胜正,终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日子,宁兄且看着吧。”严姓书生恭维道,只字不提请求自己父亲上疏直谏之事。
宁姓书生快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