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目前,警匪之间的勾结日趋紧密的情况之下,“严打”这面大旗,还是非常有必要存在的。

    至少,王学平可以借机高高地举起这个无人敢当面反对的政治武器,挥向本系统内部的众多害群之马。

    “你是想利用周老大,这个作恶较少的道上大佬作为跳板,给你当内应,去撬动更坏、更恶的黑道势力”张文天砸摸出了味道,瞪大了眼珠子瞅着王学平。

    王学平点上一支中华烟,嘿嘿一笑,说:“英明啊,这都让你猜透了,了不得啊”

    “去你的,我那点弯弯绕,哪赶得上你的一只脚啊”论及心机深沉、缜密,张文天自愧不如,十分佩服王学平。

    “呵呵,老大哥,你说人最怕什么”和张文天这个死党私下闲聊,王学平兴之所至,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毕竟,接下来,要想玩出更大、更精彩的戏码,还需要这位老哥子紧密配合。

    “怕死”张文天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有些迟疑地反问王学平。

    都是自家兄弟,王学平也不想太过显摆,微微一笑,说:“犯了大错之后,已经被发现,对于未知的严厉惩罚,你不怕么”

    张文天这才恍然大悟,笑道:“我说你今天怎么选了要来这里唱歌,敢情是早有预谋啊成,你小子是个干大事的主。下面,我老张应该也有个角色吧”

    王学平笑嘻嘻地将嘴凑到张文天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阵子,张文天猛一拍大腿,叫了起来:“你小子可真不是一般的阴险啊”

    “呵呵,既是玩政治,那么,谁傻就会最先出局,是吧”王学平瞪着张文天,“你老哥子呀,真拿你没办法,总是喜欢装傻充楞,你敢说事先看不出一点风声”

    张文天笑嘻嘻地说:“娘的,堂堂一局之长撑腰闹事,这种好事,老子在京城当纨绔的时候,可没玩过。”

    京城是直辖市,其市局的局长,脑袋上挂着的市委常委头衔,那可是副部级的高官了。凡是能够混到了这种级别的高官,谁不是人精在正式露面的情况下,只有蠢蛋才会表明倾向,私下里是个什么情况,则须另说了。

    “你就装吧俺不伺候了”王学平故作不满,开始和瓶里的洋酒较劲。

    “嘿嘿,话说,老子在京城的时候,虽说薄有名声,其实也都是些个小打小闹,上不得正席。”张文天叹了口气,深深地缅怀着当年的风光岁月。

    京城里,鱼龙混杂,正经的顶级权贵子弟,谁会因为一点小事,公然大打出手,掉份是一说,家族长辈震怒之下,也许,继承家业的机会就因此而丧失掉。

    张文天作为张家的旁系子弟,在继承权顺序方面,因为血缘的亲属远近,原本就十分靠后。

    据王学平私下里揣摩,以张文天之精明,他之所以在京城尽露纨绔子弟之相,多半是有意向本家嫡系家族子弟表白,他没有继承家业的杂念。

    要知道,侯门可是深似海,权力的滋味一旦享受过后,谁情愿放弃家族的继承权之争,往往是以一方的惨败,甚至是毁灭,而告终。

    有资格参战的大多同为至亲骨肉,可是,在争夺战中,彼此之间,其手段之残忍,过程之血腥,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言以蔽之,知之为不知,才是真知

    能够玩出如此巧妙的避祸自保手段的张文天,谁敢说他傻

    “嘿嘿,打住,打住说正经的,文天,你摸着胸膛自问一下,你就真的没有野心么”王学平没好气地反问张文天,这家伙一直在装,简直让人受不了。

    “唉,谁让我是旁系子弟不装傻充楞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冲进去,和嫡系兄弟们杀得你死我活咱们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咱们家老爷子如今虽是军国重臣,可是,当年却只是一个如同草芥一般的泥瓦匠而已。对于继承人血缘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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