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过掌背、透过手指,毫无遮拦地荡漾开来。

    四周持刀的杀手都惊呆了,骇然看着那幽蓝的光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在李鱼的身周形成气泡似的一层光环。

    然后,他们就看到那光环之内,显得形象有些朦胧的李鱼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然后,他就看着地上那个药瓶儿,把它揣进了怀里。

    紧接着,他似乎歪着头想了想,又从雨水沟边,扳起一块宽宽的砖,扯开因战斗本就松散了的胸襟,把它也揣了进去,还拍了拍胸口。

    众人目瞪口呆:“见鬼了!他……在干吗?”

    李鱼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很古怪的笑容,仿佛有点忐忑,仿佛有点紧张,就像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家长惊讶的表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才出现的惶然。

    接着,蓝色涟渏猛地收拢,蓝色光团攸然消失,那个家伙,众目睽睽之下,诡异地消失了。

    所有的打手都惊站在原地,许久许久,才有人颤声叫道:“他……他是鬼?”

    直到此时,众人才忽然惊觉,夜,已经来临……

    ……

    “什么鬼?简直是……胡说八道!”

    曹韦陀刚处理完两个大柱因口角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其结果反而令他更加懊恼。

    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人打架,并且揭开了他的疮疤,把他眼下最忌讳被人谈论的窘境说破,更重要的是,他本以为只要他一到场,事情就能了结,两个人就得马上住手,噤若寒蝉。

    结果却是两人打得兴起,而他出面喝止时,那四梁及其他几柱说的话也是含沙射影,充满了抱怨和牢骚,但是偏偏表面上你挑不出什么问题,又无法据此发难,曹韦陀自然大光其火,而这火又发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

    好不容易调停已毕,迫着双方握手言和,众人坐下来吃酒,气氛已经变得很是叫人牙疼,这时他的铁卫头目龚老大脸色苍白,跟见了鬼似的冲进来,对他没头没脑地一番耳语。

    曹韦陀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好告个便,让四大梁主持宴会,叫兄弟们一醉方休,他则在众人冷清、尴尬的“老大迫不及待啊,这就要回去陪伴美娇娘”的寥寥几声调侃和众多审视、漠然的目光中回到中庭。

    这时他才听龚老大又说了一遍,不敢置信地看着龚老大。

    龚老大连声道:“是真的,老大,我没骗你。不信你问他们,我们全都看见了。”

    旁边几个心腹连连点头,七嘴八舌一番证实。

    曹韦陀狐疑地道:“鬼?怎么可能,他明明大白天的就出现过,难不成……是妖?”

    龚老大慌了:“老大,如果是人,咱不怕他。如果是妖,这等来去无踪的妖物,怎么办?咱们已经折了好多兄弟。”

    曹韦陀阴沉着脸色来回踱步,龚老大心慌慌,他又何尝不害怕。

    沉吟半晌,曹韦陀才道:“他此时受伤走了,当不会再来。明儿一早,去为我寻一位有道行的道长来,为我做一场法事,留一件可以护身的法器。”

    龚老大连声应声。

    曹韦陀这厢刚把这事儿解决了,正想再回前厅转一圈儿,大账房匆匆跑来,苦笑着告诉他,他刚走,众人就不欢而散了。

    曹韦陀呆了片刻,心情愈发乱糟糟的不可收拾。

    他强作镇定,默默地回了后宅,妻妾们都知道他今晚新了一房小妾,知趣地不来打扰,花厅中很是清静。曹韦陀独自静坐了小半个时辰,平静了心情,振作了情绪,这才赶往为第五凌若安排的闺房。

    那妖物只是成了人形,本领有限,这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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