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交手,从对方常常受伤需人救助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把它当成有点本事的游侠就行了,也不必诚惶诚恐,草木皆兵。

    至于手下人心之离散,今日来看,确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可偏偏这事儿,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的。现在仅有的赚钱之道,几乎都被他垄断了,看来得分润一些出去才行,至少四梁八柱这一级别的人,得让他们有点儿甜头,否则,自己这位子恐怕要坐不稳了。

    烦心事一堆,又没有一个能马上解决的,曹韦陀跨进第五凌若房门的时候,脸色仍旧阴郁的可怕。

    第五凌若已经醒了,却像丢了魂儿似的,呆呆地躺在榻上,目光痴痴地望着帐顶。七夫人和九夫人正在一旁温言相劝,虽然其中有几分真意难以琢磨,却在说着劝她回心转意的话。

    “阿郎来了。”

    七夫人和九夫人有些诧异他回来的如此之早,但见他脸色难看,却不敢问。

    曹韦陀连话都懒得讲了,只是沉着脸摆了摆手,七夫人和九夫人连忙识趣地出去,掩了房门,走到院中,七夫人才悻悻地道:“干嘛给我们使脸子看,惹他不痛快的又不是我们。”

    九夫人酸溜溜地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还是记挂着那小妖精,这么快就跑回来陪她,魂不守舍的。她有哪儿好?”

    七夫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本来想出言点拨的,但那是以前,要拉她作为奥援,在曹韦陀面前争宠。可现在不行了,就从方才听说的前厅发生的事来看,曹老大这地位恐怕将难持久。

    而地位一失,同时失去的就将是他的性命。

    得为自己考虑了,先把细软转移出去,寻摸下家才成。

    曹家,恐怕很快就要树倒猢狲散了,这时也不必要和九夫人维系这种关系。

    曹韦陀看了一眼,桌上放着合卺酒和几样小菜,床上合衣躺着第五凌若,灯光之下,佳肴与美人,皆是秀色可餐。

    他走到桌前,抓过酒壶,也不斟杯,直接对着壶嘴儿咕咚咕咚一通畅饮,一壶酒喝个干净,空腹中一团火热,胸中那口闷气这才舒缓了一些。

    榻上,第五凌若依旧静静地躺在那儿,她没有被捆束着,却也没有什么挣扎。有了生活追求的方向,才有挣扎前去的动力,她已失去了未来,也没有了方向,此时就如行尸走肉,反抗了又能如何呢?

    瞧她那副样子,满腹郁闷的曹韦陀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还在等你的情郎来?男儿在世,皆有所求。情情爱爱,就像这酒,只是调剂,有则有矣,没有,又有什么?生死,打不垮你的冰哥哥,可是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呢?”

    曹韦陀摇摇晃晃地走到榻边,看着灯下那姣美的容颜,可人的身段儿,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伸出手去,扯她腰间裙带。纤腰不堪一握,裙带系了个合欢结儿,仿佛就把整个腹部都占住了,小小的人儿,小小的身子,实是堪怜。

    “刚刚七夫人劝我说,你很宠我呢,今儿操办这场面,为了一个妾,已是难得,而且目下又是极其拮据的时候,前边酒席宴上,你的部下牢骚满腹,大打出手。我没猜错的话,你快自身难保了吧?”

    第五凌若的声音有些空洞,那是因为缺少感情而致。

    声音依旧稚嫩、清脆,但是却多了几分冷冽。

    曹韦陀怔了一怔,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丫头,老子要整治你,依旧易如反掌。”

    第五凌若依旧呆望着帐顶,冷冽地道:“女人,再如何美丽的女人,于你而言,其实也无甚特别。你不缺女人,但你……显然缺少一个高明的账房,能帮你钱生钱的高手账房。”

    曹韦陀失笑道:“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做我的贤内助?”

    第五凌若的目光缓缓转动,定在曹韦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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