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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

    当看到那个她时常会在梦里想起的男人的时候,她的心,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平静。藏在袖里交缠的双手,突然变得更冷了。刚才阳光的温暖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嗯。”

    允鎏似乎是要和她保持距离一样,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此后便总是侧着脸,打量着她所住的那个竹屋。

    “既然来了,进去坐会儿吧。”

    玉宁说着,便轻提着衣裙先往自己的小房里走。只到她上了楼梯,他们之间落下了一大段距离,他才提步而上。两个有情之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默默无言地进了小屋。

    先进竹屋的玉宁提壶想要倒水,却现只是冷的清水罢了。她两手端着茶壶,有些尴尬地对望着她的允鎏道。

    “没茶,又没温水,我去找住持取些。”

    “不用忙了。”

    允鎏摆手,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在不满什么,随便就检了个小椅坐了上去。他高大的身躯与那个小竹凳一点也不成正比,要多滑稽便有多滑稽。

    可是,而今的玉宁早就没有了笑的兴致。只是一张嘴,一睁眼,苦涩就进了嘴里,流出了眼眶。

    “……你找我,有何事。”

    玉宁知道,允鎏的到访不可能是来看她的。

    “怎么,你还不愿意说实话?”

    “什么实话?”

    她轻轻放下那个冰冷的茶壶,坐到了那个简陋的床上,披着的厚重的外衣给了她抵御寒冷的力量,却仍然无法阻止她的颤抖。

    又是一场她与他之间的拉锯战开始了。

    “……那个账簿,你根本就没毁掉,是不是。”

    “我不知道有没有毁,不过,大火烧得那么干净,还能留下什么呢?”

    玉宁反问,她分明听到了允鎏深呼吸的声音。看来,他确实是在恼怒。

    “没错,那烧得是很干净,彻彻底底。”

    说着,允鎏便不再望着她,反而是看着竹屋的地板,似乎那些已经褪色了的竹都要比玉宁这张脸要来的亲近。

    允鎏现在的脑很乱,远没有他表面上来的冷静。索相在钱庄被烧之后,便火找他商讨这件事,本来催逼的救很紧。而左相现顺天府没有拿到人,并且福生都被允鎏提走之后,更是偶尔会来旁敲侧击,想知道凝心被关在了哪里,都被允鎏不软不硬地一一挡了回去。

    不过,这些纷扰只是让他烦闷罢了,让他心理慌乱的是圣上的意愿。皇上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意思,虽然答应给允鎏权力软禁小公于僻静之地,也给了他权力不用回应索相或者左相任何一方。

    只是,皇上开出的这些天大的恩赐都会是有条件的。允鎏当日为了不让玉宁落在顺天府左相之人的手里,他用凝心的安危做了交易。

    如果凝心能够将功补过,帮他彻底查清让皇上挂心的卖官鬻爵的事情,她也可以平平安安地从三清观走出去。如若不然,允鎏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承担左相罪责的牺牲品,皇上不会管这小女到底是谁的心头肉,也不会管这小女的死会不会让他的爱将痛彻心扉。

    他关心的,只是能不能平了风波,为国家消灾挡难,让朝野内外势力平衡,因为,他是皇上。

    允鎏叹了一口气,却现自己只不过坐在竹屋里那么一会儿,手就已经不再温热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说了句关心的话。

    “这么简陋,怎么不去和住持说,要些暖被取暖的物件过来。”

    玉宁呵呵一笑,不甚在意。

    “一日三餐才会有人来,大门可是锁着的,我找谁去说?”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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