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半点声响。
“爷,您能不能挪开爪子,那里怪疼的。”李翠萱刻意压低声音,没好气的提醒坏男人,他的手不仅放错了地方,而且力道重得让人受不了。
李中易闷闷的轻笑了数声,没搭理发泄不满的李翠萱,祸国殃民的小妖精上次不慎发出尖叫声,小屁屁被军法官揍开了花,深刻的教训一直铭记于心,嗯哼,挺好的!
一切装束停当,李翠萱紧跟着身罩重甲的李中易,先后钻出中军大帐,她这才发现,整个大营笼罩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若隐若无的呼吸声,李翠萱意识到,今晚必有大行动。可是,不管她多么努力的睁大两眼,视线所及的却只是环绕在李中易身旁的少数近卫女兵。
“你们俩先上马车,沿途都不许出声,明白么?”李中易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分别拉住叶晓兰和李翠萱的小手,刻意压低声调仔细叮嘱她们俩,不要触犯无情的军法。
“是。”李翠萱小屁屁上的旧伤,尚未完全愈合,她自然知道军法的厉害,下意识的点头应喏。
叶晓兰心里门儿清,她远不及李翠萱的倾国姿容,连李翠萱都被打了军棍,揍得很惨,何况她这个书房侍婢呢?
李中易见叶晓兰抬手捂住小嘴,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一副惟恐违反军法的可怜模样,他不禁翘起嘴角,心里很满意。
说实话,李中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他身边的女人,都充分的了解军法的严肃性,惟恐逾越雷池半步,更何况旁人呢?
“都准备好了吧?”李中易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也没回头,小声的询问来人。
“爷,所有的鞑子俘虏全都五花大绑,堵死了嘴巴,被牢牢的捆绑在了马背上。”何大贝小声回答道,“咳,儿郎们手毒,昨儿个追杀的时候,除了首级之外,抓回来的鞑子居然没一个带伤的。按照他们的说法,是不想浪费弥足珍贵的伤药。”
李中易点了点头,却没吱声,他心里明白,这种你死我活的国战,没有那么多虚假的仁义道德可讲。
何大贝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他一直担心李中易会追究杀戮过甚的责任,却不想李中易只是轻轻的放下,并没有打算追责。
“既然准备妥当了,那就出发吧。”李中易翻身骑上“血杀”的背脊,断然下达了军令。
以刘贺扬的兵马为先导,大队人马悄无声息的摸黑出发,连原本最容易出问题的俘虏营那边,竟然也没有发出异常的响动。
马车开始移动的瞬间,李翠萱悄悄的放下窗帘,李中易连中军大帐都没拆,显然是不想因为动静过大,惊动了契丹人吧?
李翠萱刚扭过头,就听见叶晓兰的小声嘲讽,“也不知道,偷窥机密,该当何罪呀?”
为了保密,车厢内一片漆黑,李翠萱也看不清楚叶晓兰的脸色,只是隐约察觉到,叶晓兰正死死的盯着她。
“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哼,怀不上那个坏男人的野种,你就只能一辈子当奴婢。”李翠萱原本没有和叶晓兰计较的心思,谁曾想,她脱口而出的竟是如此尖酸刻薄的讥讽。
叶晓兰做梦都没有料到,李翠萱张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庸荣华贵之气度。
被噎得很不痛快的叶晓兰,也不是等闲之辈,她缓过劲后,冷冷的一笑,说:“我甘愿服侍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一辈子为奴为婢,也没啥大不了的。我不像有的人,明明是个浪蹄子,却偏要假正经,还梦想做主子的所谓红颜,我呸。”
李翠萱憋的满脸通红,肺都快气炸了,叶晓兰一席诛心的话,不经意的戳穿了她的内心深处,令人无言以对。
也许是察觉到李翠萱那粗重的呼吸声,叶晓兰暗自得意,毫不迟疑的又添了把火,她低声笑道:“我本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