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小户人家的女儿,能够在书房里常伴于爷的左右,每日里吟诗颂词,已经快活死了。如果运气大好,奴家怀了身孕,有个小小郎君护身,以爷为人,多半会抬奴家为妾,嘻嘻,那就更知足了。”
李中易放慢马速,摸出马鞍子上水囊,灌了几口凉白开。
却不成想仅仅耽误了这么一回子工夫,贴身而过的马车里,几不可闻的两女对话声,竟然没有任何预兆的钻入他的耳内。
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处,李翠萱知道叶晓兰的底细,近在咫尺的可恨骚蹄子,其实出身于幽州名门的叶家。
骚蹄子的亲爹叶名镇,官居契丹国南京宰相府左平章政事,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南面汉官重臣,哪里是什么小户人家?
不夸张的说,李翠萱所拥有的所谓后唐皇族后裔的光环,在现实中非但一文不值,反而是惹祸的根源。
撇开脱毛的凤凰不如鸡的这句老话不提,李翠萱的显赫家世只要露了底,除了皇帝或是无视于皇权的大军阀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敢娶她这个祸根进门。
反之,叶晓兰如果没有被李中易掳了来,只要叶家放出嫁女的风声,她绝对是个抢手货,幽州的汉官大家族请的媒人,必定会踏破叶家的门坎。
如今,叶晓兰故意正话反说,楞是把冰雪聪明的李翠萱挤兑得说不出话来,以往在李中易面前的柔顺羔羊,眨眼间变成了一只攻击性极强的胭脂虎,这实在是令人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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