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金金敷衍地应了一声,一个侍婢被人绑了算什么,他的画、他的《白玉兰·春》不见了啊!

    下人却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继续说道:“春花说、说打晕她的人是杜鹃!”

    “什么?!”周金金直接从地板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下人的衣领,“此话当真?”

    他前一天晚上在房顶上看见杜鹃的时候,就提醒自己要当心,没想到……还是遭了杜鹃的道!

    不用说了,画一定是落在了杜鹃的手上!

    下人被突然蹦起来的周金金吓了一跳,心惊胆战地道:“不会错,她认得杜鹃的面纱!哦、她现在还在柴房,您可以亲自去问问!”

    周金金大手一挥,大喝一声:“走!”

    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到柴房,却是扑了个空。除了地上还留着一根绑人用的麻绳外,哪里还有丫鬟春花的身影。

    春花就这样在周府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但是唐子博的府上却多了一个叫素衣的手下。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人责罚。”素衣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唐子博微微眯起了眼,没有答话。他千算万算,却偏偏算漏了一个杜鹃。可是杜鹃要那幅画做什么?难道她也知道了画里所隐藏的秘密?

    灰衣男子站在一旁,还有些不可置信:“我看到的人明明是你……”

    唐子博睨了他一眼:“不过区区易容之术。”

    灰衣男子抿了抿嘴,哪里是区区易容之术,他根本没发现一点破绽,就连声音都跟素衣一模一样。

    唐子博从坐席上站了起来,对身后的一名男子吩咐道:“他们两个办事不利,交给你处置了。”

    “是。”

    灰衣男子和素衣的脸顿时一白,唐子博径自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杜鹃假扮成周府丫鬟,骗走了那副价值不菲的《白玉兰·春》之事,就在整个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就连金吾卫们都忍不住插上几句嘴,说他们在事发的前一天就在夜禁后与杜鹃狭路相逢了。

    杜鹃又在长安城里火了一把,柳清欢笑着听完了青栀眉飞色舞的解说,不做任何评论。

    大家都去找杜鹃的麻烦了,她这个侯府夫人就安全了。

    柳清欢用完早饭,本想去跟宁氏请个安,不料一出门就见捻棠用盯杀父仇人的眼神盯着自己,又退回了房里。

    不能出门她正好落得轻松,再去睡个回笼觉有何不好?

    这一睡就睡到了正午,直到青栀来说午膳已经备好了,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柳清欢平时没事就喜欢去内堂的阁楼上纳凉,顺带看看风景解闷,现在被关在屋里,不仅闷得慌,还热得慌。

    赤桃在一旁帮她扇着风,青栀又拿上一小壶冰镇过的河东乾和葡萄给她,也许是知道她心里烦闷,这次她一连喝完了一壶,青栀也未加阻拦。

    可是……她马上就后悔了。

    柳清欢的酒量不好,非常不好!平时喝一两杯未见有何不妥,可现在喝完一壶——尽管只是一小壶——竟然醉得不省人事了!

    天呐!她第一次见有人喝河东乾和葡萄,也能醉成这样!

    两个丫头急坏了,生怕把她喝出什么好歹来。赤桃想把她扶上床,可这人还会耍酒疯,死活赖在坐席上不走。青栀见没办法,只好去找薛慕。

    幸好侯爷这个时候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薛慕进到正房的时候,柳清欢正好又一次把赤桃从身边推开。他微微蹙了蹙眉,走到柳清欢的身边:“清清。”

    柳清欢似乎认得他的声音,抬起来傻乎乎地对他笑了笑:“侯、侯爷,嗝。”

    她的脸因为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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