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想,只是用最快的速度推开了薛慕。
也是在这个时候,左肩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的脸霎时惨白。
她记得她以前做过针灸,明明没有这么痛啊……
柳清欢神志涣散的前一刻,仿佛听到了薛慕叫她的名字。
清清!
比飞将军死之前的那一声嚎叫还要震耳欲聋。她微微抬了抬眼皮,就见薛慕睁着一双黑眸看着自己,他好像很着急,可眼里又带着滔天的怒火的杀气。
她想,他在战场上也是这么吓唬敌人的吧。
可是还不来及细想,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薛慕看着柳清欢在自己怀里昏过去的那一刻,心脏好像都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他的眸色微微发红,像是泛着血色。他抱着柳清欢的手臂紧了紧,对着堂上大喊了一声:“诺宴,一个也不能放走!”
半个时辰后,唐子博宅邸。
唐子博看着疾步而来的人,终于停止了踱步,急切地迎了上去:“得手了吗?”
手下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唐子博的脸色沉了沉,心中的不甘再一次席卷而来。早知道薛慕不是那么容易刺杀的,所以才安排了柳清欢这颗棋子,可是……
他吐出一口气,沉声道:“静姝呢?”
手下的脸色白了一下,声音听上去有些艰涩:“被薛慕一刀劈成了两半。”顿了顿又道,“真的是两半。”
堂上诡异地安静了一下,就连唐子博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两军厮杀时是怎样一番场景,但平素里杀个人,通常不会用这么残暴的方法吧?
他抿了抿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手下道:“她、她伤了薛慕的夫人。”
唐子博的眸光变了变:“柳清欢?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但静姝的毒没那么容易解,估计情况不太好。”
柳清欢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中了毒之后又开始发高烧。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而来的李元白正在死命地往外挤眼泪:“侯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毒虽然我有法可解,但是需要的几味药材恐怕只有宫里才有啊。”
薛慕眸色阴沉地盯着他,不说话。
李元白在他无声的威胁下终于把眼泪挤了出来:“侯爷,就凭你和皇上的交情,几味药材他一定舍得给你的,与其在这里吓唬小的,不如赶快派人进宫吧。”侯爷好恐怖,他真的好想回他在东市开的小药房啊嘤嘤嘤。
薛慕呼出一口气,叫来了诺宴。正准备让他进宫找皇上,捻棠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侯爷,皇上知道了夫人受伤一事,特意派了尚药局的奉御前来医治。”
奉御两字让李元白的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多看了来人一眼。见对方只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他又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看来专门给皇帝看病的人,也不过如此嘛,哼。
虽然皇上把举国唯二的奉御之一都派来了,但是薛慕也没有表现得多受宠若惊,只是连忙将他请进了屋。李元白眨了眨眼,也屁颠颠地跟了进去。
为柳清欢把了把脉,奉御说的话和李元白之前说的相差无几,不过值得高兴的是,需要用到的药材他都带来了。
开好方子后,奉御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就毫不留恋地走了。李元白羡慕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干瘪地笑了笑:“侯爷,那小的也先告退了。”
薛慕沉声道:“你不行。在清清醒过来之前,你要一直呆在侯府。”
李元白:“……”
他看着薛慕阴沉的脸色,委屈道:“你都让他走了。”
薛慕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