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

    李元白:“……”

    听说今天侯爷刚把一个人当柴劈了啊,哈哈。

    李元白忧郁地在侯府住了下来,开始思念他养在药房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不知道没有人给它们浇水,会不会干死。

    他小声地打了个哈欠,又看了一眼还坐在床边的薛慕,无奈道:“侯爷,夫人喝了药,体内的毒已经控制住了,就连烧都退了不少,你赶紧歇息歇息吧。”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啊。

    薛慕没有理他,只是又试了试柳清欢额上的温度。不似方才那般烫人,他的心终于踏实了一点。

    将柔软的方巾又在清水里洗过一遍,薛慕拧干方巾,放回柳清欢的额头上。

    李元白扁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侯爷之前说怕晚上病情有变,不会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守一夜吧?

    还是拖着他一起。

    他现在担心,等病人好了,他这个大夫倒下了。

    笃笃。

    两声几不可闻的敲门声,还是让薛慕不悦地皱了皱眉。留在房内的赤桃很有眼色劲地准备把人打发走,却听门外青栀轻声说道:“禀侯爷,永福公主到访,说是想看看夫人。”

    薛慕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低声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青栀侧身立在一旁,将永福请进了屋。

    李元白看着雍容华贵的公主,瞌睡顿时醒了一半。噢噢噢公主,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见到的!所以说侯爷就是有面子!

    永福深夜到访,当然不是为了来看柳清欢。她只是担心薛慕。

    今天这一出刺杀闹得是轰轰烈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传遍了长安城的街头巷尾。东市那个“笑华佗”被架走以后也再没回过药铺,她思量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来了侯府。

    虽然早就听说受伤的是柳清欢不是薛慕,但此时看到薛慕这样全心全意照看她的情景,还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走到床边,问道:“她怎么样了?”

    “过了今夜应该就能醒了。”

    薛慕说话间看也没看永福一眼,仍是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永福心中更堵,脱口而出:“薛慕,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般待她?当年你病得要死的时候,她来看过你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