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一场暴吵之后,继续过着以前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的日子,现在说的这些想的这些,都不会有吧。

    活了二十七年,最后把什么都过没了,就连最平庸最废物的生活都容不下他了。

    江予夺缩在被子里,把手机靠在喵的肚皮上看小说,一直看到小说要收费了,他才点了退出,看了一眼时间。

    两点了,估计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边,把脑袋探出了被子,吸了一口有些凉意的空气,再把喵也掏出来放在了枕头上,但喵不太情愿,又钻回了被子里。

    “你身上有猫味儿知道么,还有毛,”江予夺掀开被子小声说,“我刚憋里头糊我一鼻子毛……”

    喵没有理他,抱着尾巴团好就直接睡了。

    “你……”江予夺还想教训它,客厅里传来了很低的声音。

    他先是猛地一惊,手都摸到枕头下面的刀了才想起来沙发上睡着程恪。

    他停下动作,又听了听,听到了程恪似乎是吸了吸鼻子的声音。

    感冒了?

    不能啊,被子挺厚的,他盖着热才扔给程恪的。

    正琢磨着,程恪又吸了吸鼻子,这回他听得很清楚,还听到了程恪从纸筒里拿纸的声音。

    “你别把鼻涕蹭我被子上了啊。”江予夺说。

    外面程恪的动静消失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又吸了吸鼻子:“没有。”

    江予夺只是随口说一句,他失着眠,实在无聊,但完全没想过程恪会回答,这会儿就算是要擤鼻涕是醒着的,正常人一般也都迷迷糊糊未必能听到他说话。

    而且这句话鼻音很重,如果是感冒,得是非常严重了……

    江予夺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了客厅里。

    客厅拉着窗帘,很黑,只能看到程恪裹成了个筒躺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感冒了?”他问了一句。

    “我操!”程恪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怎么出来了?”

    “我怕你病死在我这儿,”江予夺说,“是不是冷啊?客厅的暖气不行,你要是冷……就床上睡。”

    程恪转头看着他。

    他看不清程恪的表情,不过能猜得出,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睡沙发。”

    “我没感冒。”程恪说。

    “没感冒你说话这动静?”江予夺说。

    “我就是……”程恪犹豫了一下,“有点儿感冒了。”

    江予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亮起来的瞬间程恪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操|你大爷,关了!”

    江予夺看着他愣了愣,不过还是把灯又关掉了,半天才开了口:“你哭了?”

    “我哭你他妈流沙包了!”程恪有些不耐烦,“睡你的觉。”

    “你对我的流沙包有什么意见?”江予夺问。

    “我他妈!”程恪非常怒,抓着被子一掀,估计是要跳下沙发。

    江予夺退了一步,他现在虽然能拆夹板了,但以程恪的武力值,只要动了手,他立马就得继续再夹一个月。

    不过程恪没能从沙发上跳下来揍他,大概是被子卷得太完美,他掀了两下都没能把被子掀开。

    最后只能在沙发上滚了半圈,才把被身体压着的被子扯了出来。

    “你睡蜡烛包呢。”江予夺没忍住笑。

    “操,”程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了一会儿又坐下了,低头也笑出了声,“你这被子太大了,怎么盖都碰到地板。”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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