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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鹏云能得监视桂王重任,自然也不是白给的。他拔刀挡开暗器,拔腿便追,同时高声呼喝手下,“保护桂王!”那屋中蹿出之人左转右突,怎奈脚力不及孙鹏云,眼见后者的刀尖距她后背只剩一尺。
她听到身后脚步越来越近,猛然从腰间抽出一物,顿步转身。
与此同时,孙鹏云的人便要冲入朱由榔所在的屋子,有人抬脚将门踹开,就看到一根崩着火花的引线已燃到尽头。
随即一声巨响,屋里顿时硝烟弥漫,距离最近的几人瞬间被炸飞出三丈多远。而后早已倒了满地的猛火油燃起,立时浓烟滚滚。
孙鹏云被惊得回头观望,就见桂王那边又是爆炸又是起火,心中念着“糟了”,再顾不得追人,头也不回地原路折返。
会雯手中簧轮铳的扳机已扣动一半,见追兵离开,自不愿发铳引人注意,旋即猫腰隐入夜色中。
孙鹏云回到桂王屋门口,抬脚便要朝里面冲,却被一股喷涌而出的火舌烧得浑身生疼,只得跳脚喊人取水来。
另一边,实则早有人将朱由榔房上瓦片揭去,用绳索将他吊上屋顶,又拖着他小心地匍匐爬过四五间屋子,这才寻了个无人之处下来。
那人却不朝王府外去,反而拉着他朝着火的马厩跑,半途还从旁人手中接过两支木盆,混在人群里救火。
这火当然是不可能扑灭的,盖因还有人在不停放火。
不消一个时辰,整个桂王府便全都烧了起来,王府上空亮如白昼。尤其是最先起火的西侧,此时火势早已失去控制,便是院墙外面十丈之内,都热得令人无法靠近。
随会雯一起进王府的锦衣卫男子见火势差不多了,又在王府护军的军械库外扯着嗓子高喊:“快跑,这儿有火药!”
他只喊了一句,立刻就有正在救火的人惊慌失措地将这话传开。附近的王府护军忙安慰众人,说刚走水之时火药便已搬走。
但他们的声音很快便被压了下去,惊恐的王府下人眼见火已不可能扑灭,也不知谁带了头,数百人呼啦一下从王府西门涌了出去。
朱由榔迷迷糊糊地被人拉着,也混在人群中向外跑。刚一出王府,立刻有上百名孙鹏云的手下持弓、铳吆喝让大家聚拢起来,不许乱走。
但那火苗呼呼向外舔舐,他们的圈子不得不一再向外扩大。
又过了些时候,逃出王府的人越来越多。却有十多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从远处摸到王府附近,手脚利索地将一些落单的孙鹏云手下放倒,随即转向下一个目标。
很快又有人扯着嗓子招呼了一声,带头从那缺口处跑了出去。王府下人们早被烤得焦头烂额,想都没想,跟着就向外跑。
孙鹏云等人在王府里也被烧得抵挡不住,只得退了出来,正见三四百王府中人四处乱跑,急忙又喝令手下前去追赶。
同时朱由榔却被带到不那么热闹的王府西南角,跑出不远,迎面便有四名持刀、铳的兵卒举着火把照向这边,喝令他们站住。
这几人凑到近前,却见是两名妇人,满脸黑灰,手里还各捧了个木盆。
领头的士卒一指远处的人群,在长得不那么丑的妇人臀上拍了一把,“乱跑什么,去,站那边。”
朱由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轻薄”,顿觉浑身的鸡皮疙瘩直朝地上掉。
他强忍着怒意,刚要抬脚向那人所指之处去,猛然就见一直带他逃跑的“大婶”手腕一晃,正敲在“轻薄”他的那人颈上,后者哼都没哼一声,仰面翻倒在地。
旁边几名士卒万没想到一名仆妇竟会发难,愣神的刹那,又有一人手里单刀被“大婶”夺去,反手刺在他肋间。
而后那“大婶”接一招“懒驴打滚”,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