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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季纬、季缜并伍瑞云站在季颂贤房门口轻呼。
季颂贤笑着出门:“三位兄长如何来了?”
季缜笑道:“才刚听说妹妹大才,做出来的诗词在赏花宴上大放光彩,我等特来请教。”
伍瑞云点头:“我们想请妹妹默下来看看,听旁人说总归不如自己见来的要好。”
季颂贤笑着请三人进屋,一边走一边道:“正好我也有事情麻烦几位兄长,咱们进屋慢慢说。”
一时进了屋,季颂贤叫绕梁去将襄阳公主不久前派人送来的团茶研磨了做茶汤,她亲自拿了纸笔将那日做的几首诗抄写下来叫季缜三人轮流观看。
这三位季纬长于策论,季缜倒长于诗词,伍瑞云却是记性最好,默书的话他最行,不过三人对于诗词的鉴赏能力都不低,一时间纷纷赞叹季颂贤心思敏捷才情过人。
季颂贤自家人知自家事,她这并不是自己做的,而是抄袭来的,被赞的脸色通红:“兄长们莫再夸了,诗词不过小道,我哪里有兄长们的大才。”
这时正好绕梁送上茶汤,季颂贤喝了半碗茶汤又道:“正好我有事情请三位兄长帮忙,还请兄长们为我劳烦。”
“妹子有什么事就说。”季缜和季颂贤最是亲密的,一听季颂贤有事,就差拍胸脯保证帮忙到底了。
季纬和伍瑞云也都点头表示一定会帮忙的。
季颂贤这才放下茶盏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三人听季颂贤一一道来,听完之后都笑了:“这个好办,你只管听好吧。”
一时三人告辞离开,季颂贤抓紧时间默写那些诗词,也不知道为着什么,她得的那份记忆很清晰,那些诗词也如近在眼前一般,季颂贤前世今世从未间断过练字,这会儿一手楷书写的又快又好,没多长时间就默出几十首的诗词来。
她勾唇笑着,有些恶作剧的抽出一页纸在上面写道:全唐诗——上册
又写了序言,大致意思是这是一个国号为唐的帝国最出类拔萃的一些诗人所作,笔者记得一部分默了出来,欲与天下读书人共同欣赏。
又写了笔者的名号自称潇湘子。
实在是季颂贤如今得了那份记忆,得知她原在成国公府所住的那个院子的名字潇湘馆便是成平安抄自一本书中的女角而来,每每思及,季颂贤又是恼怒又是恶心。
成平安不只在成国公府弄出潇湘馆来,且将那本书中其它院子也都整了出来,比如怡红院,比如蘅芜苑,比如秋爽斋,比如紫菱洲,比如稻香村等等,若原先不知道,季颂贤还道成平安想的倒也别致,如今知道实情,她就着实恶心成平安的意淫之态。
季颂贤闭门不出十余日,终是默出三百首唐诗来,又几经修改拿出厚厚一叠子诗稿来。
她想了想,记起曾学过的做旧技巧,将这些诗稿依次做旧,看起来好似是写了好几年所成,不会叫人认为她不过几日就写出这么些个诗来。
就在季颂贤闭门写诗的这些日子里,季缜表兄弟三人也没闲着。
这日三人结伴出门,季纬才买了些点心,出了点心铺子就碰着一人,这人是户部尚书卢有德家的长公子卢更,季纬兄弟倒也认得他,尤其是季缜,以前和卢更还是同窗好友,这回碰上寒喧几句,索性几人都没有什么要事,便结伴到酒楼吃酒。
季缜选了一家离的颇近的酒楼,上了二楼临街的一间包房中,才坐定,就有敷粉插花穿着彩衣的帮闲端了一个铜盆,肩上搭了毛巾进来,陪笑道:“见过四位公子,公子且先洗洗手吧。”
四人就着水盆洗过手,又接过帮闲递上来的白毛巾擦了手,那帮闲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子香脂来:“四位公子,这是如意楼才出的香脂,小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