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安多方维护,再加上他到底现在上了年纪,精力不继,便摆了摆手:“起来吧,只你们想个好法子把事圆了,总不能叫国公府臭了名声。”
成平安起身应是,成国公满意的瞧了成平安一眼,笑了笑:“父亲,平安也是为成家考虑的,那个东西对咱家有多重要您也不是不知道,他也是太着急了嘛,再者,这事情总归怨冯氏,谁知道那妇人这样大胆不知感恩,嫁到咱家多年咱们对她素来是不错的,谁知道竟养了个白眼狼,死都死了还反咬咱们家一口。”
说起冯氏来,老成国公也有几分不满的:“不是个贤的,罢,没了就没了,以后咱们再给平安娶个好的。”
一说起这话来,成国公立时笑了:“父亲,前些时候陛下还叹息过,只说晋阳公主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满金陵数来数去也没瞧到满意的人家,原本倒看咱们家平安不错,只平安已经娶了妻只能作罢,如今冯氏没了,说不得咱们家还能尚公主呢。”
老成国公一听这话立时高兴起来:“还有这等好事。”
成国公一脸得色:“自然的,父亲难道不知平安对女子心事上极有一套么,早先冯氏死活要嫁来还不是因太过喜爱我们平安了么,想来,晋阳公主也是一样的。”
老成国公立时就信了,当下道:“平安,明儿你便去冯家负荆请罪,只说原是怕冯老夫人伤心便瞒了冯氏的死因,这都是你的错,是你没看好冯氏,对不住冯家,如今任打任怨,只盼冯老夫人不要太过伤怀。”
“父亲?”成国公急了:“您这……万一冯家害了咱们平安可如何是好。”
老成国公一摆手:“平安跪在他家门口,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的,平安莫怕只管去,你这么一说,自然便有人要追问冯氏真正死因,你只要闷声不说话,只是哭,只说对不住冯家就成了,其他的祖父来安排。”
“是。”
成平安知道老成国公素来是极有主意的,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我听祖父的。”
待成平安从老成国公屋中出来,握紧了拳头一脸的不解,随后摇头自语:“怎的冯氏那样欺瞒于我?难道说我的魅力失效了?也不对呢,前日小青还说我越发的吸引人,便是往街上一站,说不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得心悦于我呢,罢,罢,为着好名声,还是再抄袭一些东西才好。”
季颂贤坐于菱花镜前,满目震惊的看着镜中人影。
这……
镜中人顾影自怜,万分的娇弱美丽。
饶是季颂贤见识过人,也自谓见多了美人的,那等据说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是瞧见过的,只是,如今见了镜中人,她才知什么叫美人。
“怪不得,怪不得……”
季颂贤不一时笑出声来,笑的很是苦痛伤怀:“怪不得成平安那狗贼一见倾心呢,却原来这身体竟然如此的好看。”
可不是好看么,这具身体的美丽似是用任何语言都难描绘,唯也只剩下两个字,好看。
她伸手抚过白皙面庞,脸上的笑容叫整张脸好看的勾魂摄魄,原身是好看无疑的,只因年幼太过青涩了些,待到季颂贤魂穿而来,她这个历经世事的妇人带着成熟和洞察世事的通透给这具身体又添了几分颜色。
如此美人才称得上倾国倾城也。
“姑娘,姑娘……”
小丫头篆儿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了出来,一见季颂贤就叭叭的念叨起来:“姑娘,今儿外边有集市可热闹了,听说西边还有唱曲儿的,不如咱们一处去瞧吧。”
篆儿脸上带着笑,原想着她家姑娘必然会应了再与她一处出去的,却不想她家姑娘猛然回身,眼中带着几分打量,脸上的笑都是冷的:“出去。”
“姑娘?”篆儿极为不解:“姑娘怎么了?奴,奴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