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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昉眸子一眯,全身僵硬,狠意从眼底喷出。但她很快,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那又如何?她要看热闹是她的事。”
王清如噎了一下,“你……易昉,算是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再去建康侯府道歉?你这样既影响了将军府,又影响夫君的仕途。”
“夫君?叫得可真是顺口。”易昉冷冷一笑。
“我这么叫有什么错?他不是我的夫君吗?”
易昉冷道:“是,他是你的夫君,所以他的前程你去谋划,要道歉你去,要拿银子你拿。”
“你这是什么态度?”
易昉把剑一划,“我的态度就是,你滚出这里,不要来招惹我。”
王清如气得浑身颤抖,她实在不明白,同为一家人,她还是正妻,易昉怎么敢如此放肆无礼。
她在宋惜惜面前说她愿意拿出嫁妆贴补将军府,实则她心里不知道多憋屈。
“易昉,我兄长乃是北冥军的主将,我娘家是平西伯府,你怎敢如此不敬我?”
易昉呵了一声,讽刺得反问,“怎么?你要你兄长带着北冥军来杀我吗?还是你平西伯府想仗势欺人,欺负我这个皇上赐婚的将军府平妻?”
王清如深感无力,“无赖,你就是一个无赖,当初夫君是怎么会看上你的?定是你在战场勾引的夫君,你真的和那宋惜惜不相伯仲,你们都是无耻之徒。”
易昉笑了,“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在战场上,是他先对我表示好感,是他先说喜欢我的,至于你拿我同宋惜惜比,她算个什么东西?二嫁妇,不知廉耻。”
她说二嫁妇不知廉耻的时候,眸光一直在王清如脸上打转,寓意不言而喻。
王清如气得泪水都出来了,“我今晚定必会告诉夫君的,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易昉转身就进了屋,把王清如丢在了院子里,她嘴里还要说上一句,“二嫁妇,不知廉耻。”
她哭着扭身出去,直接去了老夫人屋中,擦干眼泪,母亲该是要喝药了,她这个当儿媳的,自然要来侍疾。
她虽请不来丹神医,但是,凭着娘家的人脉,请了薛大夫给母亲看病,可母亲偏说要吃丹雪丸,她只能每月掏银子,叫娘家的人去买了送过来。
老夫人对如今的儿媳妇是满意的,孝顺又懂事,可惜有个易昉,否则北望的前程也不需要担心,有王清如娘家助力,定会蒸蒸日上。
只是论起伺候人,王清如是远不如宋惜惜的。
宋惜惜可以在她发病的时候,就跟她睡一个屋,晚上有什么不适,她立马便起来。
王清如从不愿意这么做,她夜夜都要缠着北望,唯恐北望被易昉叫了去。
所以老夫人一边恨着宋惜惜,一边怀念着宋惜惜。
以前宋惜惜在的时候,府中哪里短缺过银子?四季衣裳,绸缎首饰,一日三餐加点心,那时候享福享得太理所当然了。
她也从来没抱怨过,有时候二房那老泼妇说,她还说夫君在战场上杀敌,不能让他忧心家里。
军侯世家里出身的姑娘,就是有这种觉悟,战事是最重要的,所以府中的事情,她事事周全。
如今王清如虽是拿嫁妆出来补贴,可却总说要裁减人手,节衣缩食,一日三餐是有供应的,但是点心是没了,而且那三餐也远没有以前丰盛。
再看如今因着易昉口出恶言,弄得将军府日日臭气熏天。
这王清如治家也不怎么样,那些个下人懈怠偷懒,她也管不到。如今日日被人泼粪,她连个招都想不出来。
如果是宋惜惜在……唉,如果是宋惜惜,那么捐献榜上,就赫然有他们将军府,怎么会被泼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