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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完了年礼,楚维琳见时辰不早了,便开口留江谦一道用饭。
江谦笑着应了。
常郁昀比平日里回来的晚了一刻钟,手中捏着一封信,与江谦行礼之后,递给了楚维琳:“你昨儿个还说起,今天就到了。”
楚维琳惊喜,接过来一看,是楚伦煜寄来的。
小心翼翼拆开了信封,取出信纸看到那熟悉的字,楚维琳不由勾起了唇角。
目光落在那“维琳吾儿”的开篇上,楚维琳闪过一个念头,转头看向常郁昀,道:“你回来晚了,是在等这信?”
若是白日里就收到了,常郁昀知道楚维琳盼着,早就使人送往内院来了,而此刻由他亲手带回来,只怕是才刚刚到的吧。
常郁昀没有否认,坐下来道:“听说今日会有一批信笺到达驿馆,我就使人留心着,这不,一道就给你拿回来了。”
楚维琳笑意更浓,嘴角高高扬着,心情极好。
江谦在一旁瞧见他们夫妻相处,心中不由更加思念在海州的妻子,愈发坚定了这几日就启程的心思。
楚维琳一页页翻看,除了父亲的叮嘱劝导之外,也说了不少事体。
楚维琬九月初时生了一个女儿,对于男女,崇王府里都是欢喜的,洗三的时候热热闹闹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将来的小郡主会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尤其是崇王妃欢喜得不行,她自己只生养了一个儿子,府里没有姑娘家,如今添了一个孙女儿,可比抱着孙儿都高兴。
那股子喜悦之情,透过楚伦煜的笔触,楚维琳能够想象得到,晓得她们母女平安,楚维琳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再往后,又说了楚维瑷。
楚维瑷已经过了定礼了,男方是何氏娘家嫂嫂的一个侄儿,这两个表兄妹幼年时也打过照面,只是楚维瑷当时性子软弱。不怎么起眼,这两年瞧着楚维瑷是越发聪颖可人了,那边就让何氏的嫂嫂来探了探口风。
何氏正为楚维瑷的婚事发愁,见对方门当户对的,那少年人也是模样清俊,在京中风评不错,和楚证赋与章老太太商议了之后。便点头应允了这门亲事。
因着楚维瑷年纪不算小了。便没有一拖再拖,很快过了定礼,等着明年春天里出阁。
自打楚维瑷转了性子之后。楚维琳与她也能说到一块去了,见她定了大事,便想着挑些添妆的东西随着年礼一道送到京城里去,也算是道贺了。
而信中最让楚维琳惊喜的是楚维琮。
楚维琮在念书一事上不比常郁昀有天分。但他格外认真好学,楚维琳听楚证赋说起过。想让楚维琮多沉淀两年,再走科举的路子。
这一回,也是楚证赋提出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男孩儿的见识决不能只在学堂里,更应该脚踏实地,多开阔眼界。
楚证赋自己除了借口病重不肯任那粮草押运的官之外。算得上一生官路平顺,除去庶子楚伦栩未走仕途。两个嫡子如今的位置倒也能叫他满意,而孙子辈里,楚维琮年纪最长,也最有读书的模样,让楚证赋寄予颇多。
重阳节时,楚证赋和曾经的同僚好友聊起了子孙们的教养问题,一群老太爷们一致认同要让孩子们多些眼界,回来后就和楚伦煜商议,等明年开了唇,让楚维琮与几个年纪相仿的一道,去各地走一走看一看,往后科考时,写出来的文章才能是言之有物,而非一味地逞嘴上功夫。
楚伦煜担心楚维琮年纪尚小,有些犹豫,叫楚证赋一语惊醒。
楚证赋说:“十五岁了,哪里还小,你自个儿十五岁的时候都娶媳妇了!再不出去见见世面,等说了亲娶回来了,难道要抛下新婚妻子去四处游历吗?”
别说是十五岁,便是五十五岁了,在父母眼中,也依旧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