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玉皱了皱眉,这样的消息,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楚维琳却是不一样的想法,她前世经历过闻老太太的离世,这会儿没有叫阮氏谋算了,能多得这么些年的寿命,其实已经是很好了的。

    说了楚家,又说常家。

    常家内里的许多事情,楚维琮并不知道,楚维琳也不会细细说与他听,那些腌臜事情,实在不应该拿来赃了弟弟的耳朵。

    表象的东西,楚维琮还是听楚伦歆说了的。

    就在三月初,楚维琮启程前,常郁昭得了一个缺。

    常郁昭本就有进士功名,按说以他的出身,等个缺也不至于如此久,可一来他对仕途的雄心不大,二来常恒晨自己也不想显山露水地与其他兄弟去比高下,常郁昭就经常给他父亲做个帮手,也累积了不少经验。

    直到大赵氏的事情后,常家的官运受了不小印象,常恒晨在大理寺里有些磕磕绊绊的,常郁昭去得也少了。

    家中是不缺常郁昭的俸禄银子,可这回突然有了个缺,听起来还是叫人欢喜的。

    却偏偏,那上峰话里话外的,是要把家中的一个庶侄女与常郁昭做小。

    老祖宗这两年是烦了这些妻妾纷争了,嘴上总是挂着,若各个都像大小楚氏与关氏一般,能夫妻和睦,哪里来的这么多妖孽事情,见别人打常郁昭同意,当即就不高兴了。

    不高兴归不高兴,官场上讲究抬头不见低头见,常恒翰和常恒淼劝着母亲温和处理,缺没了就没了,只是莫要把人得罪狠了。

    老祖宗冷静下来,也明白其中道理,便想和常恒晨父子说一说,让他们做事圆滑些,却不想,常郁昭已经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压根没给别人什么面子。

    老祖宗怄了半日气,常恒晨几兄弟之间也有些不愉快,越发让老祖宗不满意,发作了一顿灵骨。

    到最后就是不欢而散,常恒晨叫老祖宗骂了个狗血淋头,只能搬出主宅,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置了宅子。

    “我都是听姑母说的,她心中很是不痛快,那日就来和祖母说了会子话。”楚维琮挠了挠头。

    楚维琳心中了然,这不过又是老祖宗借题发挥的一场戏,为的便是让三房也慢慢远离了主宅。

    为了保住常府的将来,老祖宗是煞费苦心的。

    “有因有果,若非因着那些旧事,老祖宗也不用如此了。”楚维琳摇了摇头。

    什么因什么果,楚维琮是不知道的,但这是常家的事情,他也就不问了。

    楚维琳却是和他提了绍城:“你在金州住上几日,再去看看大姐,三伯娘也到了江南了。”

    “伯娘也来了?”楚维琮奇道,“这是一操持了八姐姐的婚事,就从京里出发了?”

    “也是不能不来了。”楚维琳叹气,贺家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一说了出来。

    楚维琮难以置信,瞪大眼睛道:“他们竟然如此待大姐?不是说大姐在贺家过得极好吗?人人都羡慕的?”

    “天南地北的,到底是好是坏,到底还是要亲眼瞧过的,”楚维琳缓缓道,“我印象中的大姐,还是京城里的那一枝花,明艳得让人挪不开眼,可这回去绍城看她,我是真的不敢认了。亏得现在是清楚了状况,大姐意志也坚定,往后会一点点好起来。可大姐夫那样……”

    “会拖累大姐与两个外甥。”楚维琮一针见血。

    “可不就是如此。”楚维琳垂下眼帘,“待再去绍城,这事儿还是要让三伯娘拿一拿主意的,不管怎么样,断不能叫大姐和外甥们吃亏,本就是贺家理亏的。”

    楚维琮听罢,多少有些记挂楚维琇,可游学来的不止他一人,也不能说停就停,说走就走,还是按部就班,依着定下的计划,游览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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