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瘦,国字脸,浓眉,头发不像时下男人那样梳着背头,反而剪得很短,更显得他很利落。

    二哥又跟王绶云介绍:“这是我妹妹陈怡玢,你叫她仪玢吧。”

    陈怡玢虽然改变不了尴尬的形象,但是清了清嗓子,瞬间调整了一下状态,大方的冲王绶云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王大哥。”

    王绶云也伸出手跟陈怡玢握了一下,算是俩人见了面。

    二哥又引领陈怡玢到他们的会客室,整个二楼都被二哥和王绶云租了下来,有三间卧室,一间会客室,甚至还有一个洗手间,房东太太很爱干净,将房间收拾得很整齐。

    二哥坐下后,说:“我这记性,我从家里带来了上好的铁观音,我去拿来。”说着就转身回了他的房间,屋里剩下陈怡玢和王绶云,陈怡玢用手指拢了拢头发,心想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不过好在她跟他也不认识,而且他也算是二哥的朋友,丢脸就丢脸吧。

    王绶云看出来她的不自在,想找话题缓和一下:“我在船上听你二哥说了你很多事。”

    “说我什么?是不是说我淘气,不好哄,小时候总惹他生气这些?”

    王绶云笑,“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是一位淑女,而应该是一位绅士的童年状态呢?”

    “我二哥难道说我像假小子吗?”

    王绶云:“你二哥说你从小受了很严的淑女教育,说你们的母亲想将你教育成一个规格女郎。”

    陈怡玢接话道:“结果我反倒跟她教育的正相反,成了一个失败的教育产品?”她看王绶云略尴尬,王绶云此时还年轻,虽然24岁在这时候一般年轻人都当爹了,但是王绶云去年才刚刚硕士毕业,显得面嫩的很。

    陈嘉兴跟王绶云说的原意是:“虽然姆妈想把嘉和教育成一个闺阁女子,但是却没有教育她如何讨一个男人欢心,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是致命的缺点。”这种话,王绶云自然不会跟陈怡玢说的。

    这时二哥拿着一包茶叶进来,刚放下茶叶又跑到楼下去张罗热水泡茶,陈怡玢赶紧起身:“二哥你别忙了,让我来吧。”

    王绶云起身说:“别别,还是我来吧,你们兄妹好好聊聊。”说着就起身下楼了。

    二哥放下茶叶坐在陈怡玢对面,说:“我这次是来参加银行组织的跨国际会议,会议大概开半个月,我准备多呆一段时间看看你,还有志杰现在在哪呢?”

    不提陆云鹤还好,一提他让陈怡玢简直不想说,可她还是说:“前一阵我的孩子流产的时候,陆志杰据说去了巴黎,后来我在沙弗打工的时候,陆志杰好像回了康顿大学,现在据说在沙弗,我一直没有见到他,所以也不太知道他具体在哪。”

    二哥一看她提起陆云鹤时候的态度,反而说:“你是怎么流产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怡玢:“就像我信里写的那样,陆云鹤从我们结婚开始就不喜欢我,认为我们的婚姻是封建的束缚,他作为一个先锋青年,要突破封建的压迫,要求寻找真正的爱情,释放人类的天性,所以呢,就一直想跟我离婚。”

    二哥皱眉:“胡闹,离婚怎么是儿戏!”

    陈怡玢端坐起来,很认真的说:“二哥,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他要跟我离婚,我会同意。”

    二哥怒:“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我受不了了,二哥,当年订婚的时候他就嫌弃我是土包子,这些年我逆来顺受,孝敬公婆、以夫为天,可是呢,以前在砭石的时候迫于公婆的压力,陆云鹤没法对我视而不见,可是到了沙弗这里,他几乎视我为他的老妈子,我的功能只有做饭和生孩子,平常连话都不跟我说。”

    说到这里,陈怡玢略低了一下头,跟自己的二哥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后来有一天跟我说,他要领一个女同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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