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厌恶地摆摆手道:“去去去,不要哭哭啼啼的,只要此事和你不相关,本官不会祸及无辜的”。

    他想了想又问道:“水叶子,本官问你,今日设宴,都有何人知道?”

    水叶子侍候人多年,哪能真的这般龌龊难堪?方才诸般丑态只是想让杨凌厌恶轻视,免受苛责罢了,他若问话还是不敢不认真应答地,忙想了想道:“奴婢昨儿下午接了张大人的贴子,知道要招待百余位官老爷,就赶紧的置办上等菜式,清扫全楼,叫姑娘们好生准备,又告诉些熟客人今儿就别过来啦……”。

    杨凌一听:百余位官员、上千的亲兵。艳来楼上上下下,再通过买菜地、以及酒店的嫖客。今日宴酒之事怕是闹得半个大同城都知道了。从知情人上查问题看来是没指望了。

    那位柳姑娘是官宦人家应该不假,这事儿一查就明,骗不得人的,奇就奇在察颜观色,她不象是知道酒中有软骨药物,若说一位官家小姐求她帮忙冒充妓女,那位红姑在妓院至少混了两年,不会不知道象这样身世清白的姑娘。诱入妓寮是何等大罪。

    就算重利之下,起码没有道理既给嫖客下药,又给自愿献身地下药,是官场中有人设计陷害自己?什么罪名?**风流事耳,大明律早没当年严苛,更何况自已圣眷正隆。这点事扳不倒自已。

    **官宦小姐?他们能说动一位良家女子出面?更何况这是什么地方?她一位官家千金跑这儿干什么?漏洞百出的不被自已坑了就不错了,谁会这么愚蠢?那么能是什么原因?是自已多疑了,真地是这位小姐想献身,那老鸨狗胆吞天?世上荒诞离奇却实实又生地事数不胜数。或许真是自已多疑了?”

    杨凌一时对自已的判断动摇起来,就在这时,两个侍卫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道:“禀大人,后楼梯下堆放杂物的小仓间现一具被人自背后刺杀地女尸,经楼中杂投辨认,正是红姑!”

    杨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红姑死了?这么说,此事的确是大有蹊跷了,绝不简单!如果不是大阴谋,为什么要杀人灭口?自已刚刚下令抓人。她那儿就被杀了,想动自己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看来一定是官场中人,当时在厅中的人人都有嫌疑,这要如何抓起?

    目地,一定要先知道他们的目的,这样再找隐于暗中的敌人,就可以有的放矢了,那位柳绯舞柳姑娘,着来幼稚得很,不会是重要角色,但却一定是对方的一枚重要棋子,她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杨凌背着手在楼中来回踱了两遍,忽然抬头向面若死灰地妓楼老板水叶子桀然一笑:“水老板,实在对不住,今儿承你招待了,可是如今你楼中出了命案,而且死者事涉重案,少不了要请诸位接受盘问”。

    他向伍汉使个眼色,然后道:“呵呵呵,大家辛苦了,休息两天,饿不死人的,通通常回去!”

    如狼似虎的官兵顿时扑过来,大厅里群雌粥粥,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不在少数,亏得内厂规矩甚严,没有番子敢趁机上下其手,所以惊恐尖叫地姑娘并不甚多。

    杨凌捡了把椅子坐下,触及袖中纸笺,悄悄扯出一看,不禁蹙起眉来,仔细看了半晌,忽地忍俊不禁,“噗哧”一笑,笑罢想起自已和叛逆马贼弄出这么复杂的关系,偏偏她还是有夫婿的人,不禁又挂上一副愁眉苦脸,悠悠叹了口气。

    伍汉见大人拿着张纸,先是蹙眉沉思,后是霁颜一笑,然后又变成了副苦瓜脸,心中实是好奇之极,悄悄走至左近远远瞟来。

    纸笺摊在杨凌袍襟上,亏他眼力好,瞧得清楚,只见上边画了四个简单的红*边是一个红唇,并排是一颗红心,下边又是一个红唇,并排却是一只红色的元宝。

    伍汉心中大奇:这是什么天书?不就是两张嘴,一颗心,一只金元宝,大人这副表情,是看出什么门道儿来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想得脑瓜子疼,还是不明其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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