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地肺腑间顿时清凉不少,这才抑住了咳嗽,起身告退。

    他只知道自已病的不轻,可不知道自已去日不多了,所以对于娶公主,说实话他心里还不大乐意呢。他十六岁就中了举人,也算难得地才子了。将来再考中进士入朝为官,熬上几年外放地方,做一方大吏,三妻四妾,荣华富贵,那是何等逍遥?

    做驸马?也不知道永福公主是丑是美。就算是生的漂亮,做了驸马也便受了拘束,不但一辈子没了前程,而且公主深居“十王府”,这驸马就是个活鳏夫,他才不愿意守着一个名份上的老婆,做那一年见上一面的牛郎呢。

    可是父亲贪墨脏罚库的大批金银财宝,快被人查出底细了,到那时就得抄家杀头,自已也成了犯官之子。就算不被牵连抓起来,也要剥去功名成为布衣,以后一文不名,穷困潦倒,想参加科举朝廷也不会准了。这个时候永福公主就成了一道赦罪免死的丹书铁券。哪怕她长地奇丑无比,也得把她娶到手,如今家里花了大把银子上下打点,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这样一想,黯夜心里又开心起来。随在两个小黄门儿身后,步履也轻松了许多,游目四顾。宫墙殿宇已不似来时那般敬畏了:“再过三天,我就是皇帝地妹婿,走在这宫里头,你们是奴才,我却是皇上的亲戚,呵呵,当驸马的感觉好象也不是那么糟糕。”

    黯夜把手一背,压抑着咳意,洋洋自得地想:“做了驸马规矩多又如何。反正公主长住深宫,她还能管得了我不成?驸马府就我一个主子,只要我小心些,还不是随心所欲?既然命中注定不能入仕,我便做一个风流潇洒的驸马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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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皇家还是民间,婚姻须行六礼,即纳采(送礼求婚)、问名(询问女方名字和出生日期)、纳吉(送礼订婚)、纳征(送聘礼)、请期(议定婚期)、亲迎(新郎亲自迎娶)。

    纳采问名简单,皇上恩旨一下,三日之后便带了大雁、鸳鸯、麋鹿等数十样吉礼到皇宫举行。纳采问名之后应是纳吉,古礼是进行占卜,看看双方是否合婚,如果相合,这婚事便正式定下来,剩下的事只是择定吉日正式过门罢了。

    不过到了明代,纳吉已不再行卜礼,直接由女方家长在接受纳采、问名之后交换婚书,定下亲事,到此除非男方退回婚书,否则,名份便定了。

    今日,就是黯家到皇宫纳采问名之期。

    天气冷了,可是房中却暖洋洋的。一大早儿,幼娘偎在杨凌怀中,昵声道:“相公,晚晚上宿在这里时,不要再叫家人把孩子抱走了。”

    凌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轻笑道:“怎么?”

    “那样……人家都知道……,哎呀,你还问!”幼娘娇嗔地拍了他一下。

    杨凌开心地笑起来,一抱搂住她,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磨挲着:“宝宝都生了,你还这么害羞呀?呵呵,人伦大礼,有啥见不得人?那小子不抱走不成,他总给老子捣乱,上回相公正在紧要关头,他扯开嗓门便哭,又是拉屎又是换尿布,然后再喂奶,害得我披上件袍子里边光溜溜的就跑去了文心房中,要不是现在练武强身,就得伤风感冒。”

    韩幼娘吃吃地捂嘴儿乐,脸蛋儿红红地偎在相公光滑**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爽朗地笑声从胸腔里传出的有力的震动,惬意地眯起眼睛,甜蜜地道:“人家知道相公其实每天还有许多事做,可是这段时间你在家里陪着幼娘的时间最长,幼娘很开心。”

    她捉住杨凌一直在她翘臀上游走的大手,手指和他交叉着合在一起,仰起头张开眼睛道:“相公在对付刘公公是么?刘公公这人本来不坏地,记得当初,是他去鸡鸣驿接了相公进京,从此以后相公就飞黄腾达,做起了大官……”

    “车轿进京的路上,刘公公也挺照顾咱们夫妻地。皇上做太子的时候,咱们搬了新家,刘公公还登门送礼,燎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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