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儿来着才多长的时间,太子登了基。做了皇上,相公和刘公公都有了好大地权力,朝里一些老臣看不惯,总想着除掉相公、除掉刘公公,谁知道这些沟沟坎坎儿都闯过来了,最后相公和刘公公倒成了冤家对头。”

    杨凌苦笑一声道:“世间事最难预料,今日恩明日仇,谁会算得清楚?刘瑾没有权力时是无害的,当他有了权力,却不会使用时,就成了害人的猛虎了。屯田清丈本来是件好事,结果让他一干,就弄地天怒人怨。查办贪污也是好事,刘瑾正在清查内库、西什库,听说西什库甲房有人盗卖银朱、乌梅、黄丹、百药煎之类的物品。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抓了一百六十多人,管内库的官儿,全是一只只大肥老鼠,收拾也是应该的。可是呢,他自已趁机弄了大批的财产搬回了家。手下负责查办贪污的官员也从中渔利,贪官是查出来了,贪脏却不过是从那些小贪官的手里转移到了他这个大贪官的手里瑾,已经不是当初捧着个咸菜坛子来祝贺咱们乔迁地刘公公了。”

    韩幼娘又贴到他胸口,轻声道:“幼娘是女儿家,不懂那么多朝中大事,我只知道我地相公是最棒的、最好的,我的夫我的天,你做什么事我只有支持你,只是想着原来还常走动地朋友,现在搞的势不两立。幼娘有些伤心。”

    杨凌腾起手来,在她光滑柔软的翘臀上一拍,笑道:“我的幼娘也是最好的,赏家法一记!”

    两个人又打闹一阵儿,韩幼娘道:“相公,天光大亮了,起了吧,惠国公府昨日送来请柬,请你赴宴呢,今日去吗?”

    “不了”,杨凌坐起身来,韩幼娘从钩上摘下衣袍,跪坐在床上给他穿着衣服:“今日……是驸马入宫纳采问名地吉期,皇宫里上下都在忙碌,文心不用进宫为太皇太后诊病。太后的病很重,加上年老体虚又引起了其他病症,文心也不敢用药,她要去拜访一位杏林同道,讨教些问题,我得陪她去一趟。”

    带孩子去哥哥家窜窜门儿,许是见二哥做了大将军,大嫂一直鼓动大哥也做些大事,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大哥不愿走你的门路,自已活动了一下,要去辽东从军呢。”

    事杨一清大人对我提起过了,大哥不愿*我地关系升官,我也就没出面,凭大哥的本事,他一定能出人头地的,原辽东总兵现在我的麾下,临走时我叫他帮着关照一下,大哥忠厚老实,莫被军中老资历欺负就成。”

    幼娘眉眼弯弯,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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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东辰走到皇宫正门,激动的腿肚子真突突,他这个内库小吏,皇宫出入过多回了,可愣没见过正门是什么模样,今儿不但大摇大摆地来了,他还是主角呀。

    下了轿,后边跟着数十名崭新青衣小帽的家人,扛着抱着各色礼物,全都系了红绸线带,李虎也战战兢兢地跑过来,两个人都是新订做的“雅轩记”的锦袍,只是神情气质,怎么打扮也拿不出高贵人的气派。

    后边是他地儿子,即将成为永福驸马的黯夜黯公子,也是一身新衣,脸上还薄涂了淡淡胭脂,脸色看起来红润健康了许多。在轿中先喝了些药镇住病势,他也颤巍巍地出了轿子,好在驸马左右本来就该有两个扶持贵人的仆人帮扶,这回正好借上了力道。

    父亲和舅舅做为长辈在前,黯夜在后,行至午门正前,按礼部指挥行三拜九叩礼,望宫阙而拜,然后黯东辰取出事先写好地表文朗声诵读。表文并不太长,可等他结结巴巴地念完了,跪在后边的黯夜被折腾的大冷天的愣出了一头白毛汗。礼部掌婚官员跪接了表文,然后仪仗再起,黯夜坐回轿子,总算得以喘口大气。

    仪仗绕至紫禁城东门,下轿。再拜,上轿,至内东门,下轿,再拜,这一通折腾,可怜黯夜一张粉饰的红扑扑的小脸儿又变地煞白了。

    礼部掌婚官上前对守在宫门口的接亲太监马永成马大总管高声道道:“朝恩贶室于户部内库掌库官黯东辰之子黯夜,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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