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忙着,不必送了”,说着当先走了出去,罗祥忙悄然跟在后边。

    刘瑾走出内厂,站在山头上下,脸上阴晴不定。两排侍卫左右肃立,不一言。罗祥踮着脚尖儿走上来,微微哈着腰道:“公公”。

    刘瑾头也不回,只是轻吁道:“你听着,网罗些生意人和管帐先生,逐步把内厂的生意掌握过来,不要着急,先摸透了所有的门道再下手,原来的掌柜、帐房、伙计,如果信不过就换人,一个府一个道的换”。

    罗祥目光一闪,悄声道:“公公是……信不过吴杰的话?”

    刘瑾摇摇头,又点点头,哼了一声道:“不是信不过,说起来,咱家也不是刚刚开店面做生意,立马就赚钱的,说不定杨凌真是用的这个办法哄骗了那些皇亲国戚。只是今日想查清账目咱们才现,什么都由得人家说,账目看不懂,经营买卖的又是杨凌原来的人,不放心啊”。

    “是是日又有两拨皇亲国戚持着契单来要红利的,公公可真有了什么妙计应对?”罗祥现在可是管着内厂的生意,当初那些司礼监派来的档头们不懂做生意,把这差使让给他,他还觉得捞了件肥差,现在整天面对着一些讨债的人,罗祥可有点吃不消了。

    刘瑾一听这话就有点肉疼,他唆了唆嘴道:“你不用管了,这个缺儿,咱家还对付得了,你回头就着手更换人员、清理账目吧。”

    “是是”,罗祥觑他面色不好,连忙答应一声,不敢再追问了。

    刘瑾转身走向轿子,一个侍卫忙打起轿帘儿。就在这时,一匹马直驰上山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急匆匆走到刘瑾身边,双手呈过一封信,低声道:“公公,这是霸州梁公公吩咐小的必须亲手呈交得信件”。

    刘瑾一怔,顺手接过来拢入袖中,不动声色的道:“知道了,回府再说”。

    那信使谨然称是,牵了马匹随在他的轿旁。

    刘瑾入轿。小轿颤悠悠的向山下行去,轿子一起,刘瑾便急急打开信来,紧张的察看其中内容。照理来说,霸州不该有什么大事才对,可是信使竟然不及在府中等候,而是急急追到这里,又说必须亲手呈交,刘瑾心里还真有点紧张。

    他安排梁洪在杨凌身边做耳目,原也没指望真能探察到什么重要消息。杨凌去霸州抄个家而已,抄家还能抄出什么大事来?不料前些日子传来杨凌妙计治神棍的事,京师里传得轰轰烈烈,连正德皇帝都听得津津有味,不过这事儿和官场可没什么关系,如今神打完了,莫非他难耐寂寞,又搞出什么动静了?

    展开信来一看,刘瑾大吃一惊:张忠死了?

    他急忙把信看了一遍,不禁哑然失笑:“想当初威风不可一世得杨厂督,现如今也黔驴技穷了,居然以为趁张忠被乱民杀死的机会,搜集他的罪状寻咱家的麻烦。呵呵,漫说一个张忠,就是一百个张忠落罪,便扳得倒咱家吗?”

    刘瑾不屑的一笑:咱家派了张忠去,张忠给咱家一些孝敬,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儿,又没有白纸黑字摆在那儿,你奈我何?张忠是我举荐的人,这不假,不过顶多落个荐人不当的过错,就凭皇上对我的信任和咱家现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这点小事还摆不平?

    不过……张忠死了,盖玄明宫的银子可就没了着落是银子,张彩总劝咱家不要收钱,这么大一份家业,又要买好皇上,不收银子能成么?不收贿赂咱家上哪儿整那么多银子?内厂欠了那么多皇亲国戚的红利,这事拖不起呀,如今只好先拿自己的钱垫上,等那些店铺有了盈利再捞回来。

    刘瑾不以为然的收起梁洪的密信,开始绞尽脑汁的琢磨从哪儿捞些银子,补上盖玄明宫的缺口,最好……最好把内厂欠的红利也全补上,拿自己的钱,真是肉疼啊!

    *****************

    如果要问现在大明各地的官吏之中谁最忙碌,忙到废寝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