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搂着他,慢慢下床。

    左肩伤口碰到,顾延闷哼一声,“哥,你怪过我吗?”

    “怪过。”顾冬身子一顿,他紧咬牙关,让顾延的全部重量往自己身上靠,“你多高?”

    顾延挑唇,把脸扭过去冲着顾冬,“189,166斤。”连体重一并上报了。

    “你竟然有189?”顾冬嘴角抽了几下,莫名的感觉郁闷,他今年刚做过体检,身高停止在179,现在相差10厘米,但是顾延还在长,估计很快就会拉大。

    顾延忍不住逗他,“你脸色不太好。”

    腾出手把卫生间的门打开,顾冬扶着他进去,“我知道。”

    顾延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这样刚好。”

    “来,慢点往我这边蹦。”顾冬愣了愣,“什么刚好?”

    蹦过去的顾延没说什么,用行动来给顾冬答案,他低头,唇正好碰到对方的额头。

    冬天,卫生间湿气很重,空气里都湿答答的。

    顾延掏出鸟儿对准马桶开始放水,眉头皱起,“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

    “等天气好一点再给你擦背,这个天会感冒。”顾冬挤好牙膏,拿漱口的杯子装水冲洗。

    抖抖鸟儿,等滴完最后一滴,顾延按下马桶盖的按钮,低头凑到顾冬面前,“你闻闻臭不臭?”

    “不臭,香。”顾冬嫌弃的伸手把贴到眼前的脸推后。

    顾延听了,微抿的唇边划开一个笑容,他低低笑出声,在心里不禁感慨,这样愉悦的心情已经有三年没体会了,只有这人能带给他。

    “等我伤好后可能会被调去湘城。”

    “上有天堂,下有湘城。”顾冬试图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化解沉闷的氛围,湘城拥有全国最大的训练基地,没有越江的奢靡繁华,有的是沉肃严谨。

    “我答应了夏志远。”

    顾延脸色猛地沉下去,笑意全无,胸口堵得发慌,他压低的声音近乎低吼,“顾冬,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比不上夏志远的一半?”

    一时间狭小的卫生间静的只有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

    “你就这么认为?”顾冬伸手把他的裤子整理了一下,眼皮动动,不答反问。

    “我道歉。”顾延看对方那副样子就比在自己身上砍一刀还难受,他自责的叹气,“我不该发火,不该怀疑。”

    “年前拿下的工程在湘城的开发区,已经跟夏志远说好,到时候我会过去。”顾冬说的云淡风轻,陆家老宅在那里,根基也在那里,有些事用脑子想想,下点功夫就可以提前预知,做点准备。

    顾延尴尬的摸摸鼻子,想起刚才扶鸟没洗手,脸黑了黑。

    “以后不要再提类似的话。”顾冬眯着眼睛,直视着顾延,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苛。

    子弹底下都硬着脊骨不低头的青年竟有些害怕,他喉头微动,“我错了。”

    顾冬脸色没缓,“爸在这边工作稳定,现在又因为李舒的关系,应该不会挪地方。”

    “我会争取回来。”顾延抿起唇,目光晦暗不明。

    被这件事闹的,顾冬晚上都没抱大火炉顾延同志,而是选择熊先生。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人,是仲家的老管家,神色焦急,说话的时候遮遮掩掩,顾冬换了鞋跟他出门。

    到仲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吃饭的点儿,别人家都是飘着饭菜香,仲家远远的就听见争吵声,砸东西的“砰”“哐当”声。

    顾冬站在大厅门外,对面大树投下的阴影把他的身影全笼罩了,他摸出烟盒,倒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口。

    里面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嘲讽是花瓶丢地上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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