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你没有对不起我?”

    “仲博文,你扪心自问,一年里你有几天在家,又有多少天是睡不三不四的女人床上?”

    “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逢场做戏?”

    “二十年前你也是这句话,做戏就把那个婊.子做到你身下?你今天可以给那婊.子买房买车,下次是不是就要领回家?”

    “张文清!”

    “怎么?又想打我?来,朝肚子踢。”

    顾冬吐着烟圈,他望着那棵交错纠缠的树干,背后隔着一堵墙是一对夫妻在进行充满仇恨的口舌之争,丑陋的本性全撕开了,谁也不放过谁。

    他掐掉烟头,跨步走进去,扫视了一圈满地的碎片和两个当事人,“你们还要吵多大声?”

    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的张文清连忙把脸上的情绪收起来,,“冬冬,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冬实话实说,“有一会了。”

    听他这么说,张文清神色变了变,那该听的都听到了?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仲博文,眼神全是怨恨。

    仲博文把交叠的腿放下来,“顾冬既然来了,就把事情一次性说明白。”

    “说什么?你还嫌在儿子面前不够丢人吗?”张文清呼吸急促,大步就往仲博文那里冲,不管不顾的对他拳打脚踢,跟疯子一样,找不出平时的一点端庄高雅。

    顾冬看张文清挺着的大肚子,身体大幅度晃动,他眉头一紧,快步过去,谁知仲博文已经先一步伸手一挥,张文清的肚子磕到桌角,她痛的大叫,“啊——”

    顾冬眼皮一跳,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张文清身上,朝门外喊,“仲伯,快把车开过来!”

    仲博文也不再镇定,抱起张文清,“不会有事。”

    “博文……”张文清不停的叫着那两个字。

    到医院的时候张文清痛的神志不清,死抠着仲博文的手,医生和护士匆匆的把她推进手术室。

    顾冬坐在长椅上,两只手黏黏的,他用胳膊擦掉额头的汗,心里还有点不稳。

    边上的仲博文闭着眼喘息,放在腿上的手有很多抠痕抓痕,触目惊心。

    “她是你的妻子,你有责任照顾她,而不是对她置之不理。”

    仲博文没睁开眼,“婚姻不是简单的两个字。”他们也有过亲密无间的岁月,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猜忌,怀疑,争吵,冷战,心口不一,不再坦诚相待,家越来越冷。

    顾冬把眼镜取下来,擦掉镜片上的一滴血迹,每个人的婚姻都有不同的经营方式,为什么有人可以白头到老,有人却弄的不欢而散?

    “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的提议吗?”顾冬笑着说,“因为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一处值得学习的地方,你家财万贯,但是你同样一无所有。”他戴上眼镜,平淡的语气。

    仲博文抬起眼帘,疲惫深刻进眉头,被儿子这么说,他不好受,“我会好好想想。”

    父子俩沉默下来。

    好在张文清有惊无险,生下的是个女孩,紧闭着眼睛哇哇大哭,哭声响亮,她并不知道生在仲家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文清知道不是男孩,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白了,眼角有泪水埋没进头发里,无声的哭着。

    似是清楚她在担忧什么,仲博文常年板着的脸上出现生硬的笑容,“女儿很可爱。”

    病房外的顾冬把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片刻后转身离开。

    回家把事情跟顾成说了,“是个女孩。”

    顾成没有别的想法,只有羡慕,“女孩多好,乖巧可爱,长大了体贴懂事。”

    “我去拿玉米吃。”顾冬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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