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是我跟我姐姐相依为命,大夫人不容我,从小就在我的汤汤水水中下各种的慢性毒药,我只有装病将那些害我奶娘婆子杀掉。”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的阿姐被人糟蹋,我被人欺负,我只能拼命的用尽一切手段保护她,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如今,我的母亲死而不能超生,我为人子自然要帮她找个活路。就像你,你爹娘要生生的逼死你,所以你毫不手软的害死他们,你说是你我可怕还是这个世间可怕?”

    他“哦”了一声又补道:“我听说你爹断腿之后没熬过去死了,你母亲卖掉了苏家大宅如今和你妹妹住在你曾住过的小宅里艰苦度日,孤儿寡母,这日子怕是很难过下去,生养父母,苏门一户落得如此,你说是你的错还是他们活该?”

    九生看着他,听他说完之后才笑道:“纪淮雨别拿我和你比,我再狠毒也比不过你,我可有利用过谁?出卖过谁?把谁当棋子随意舍弃了?你和苏家那些人若是肯对我心软一分,仁慈一分,只要那么一分,我都不会落到如此,狠得下心。”

    九生冷笑,“就像你姐姐被人糟蹋的伤痕累累,那人说你若是不反抗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弄伤你了。”

    纪淮雨的脸色一瞬铁青,冷冷道:“不要拿阿姐开玩笑。”

    “那你也不要拿你来和我比。”九生也冷冷道:“这让我恶心。”

    烛火荜拨响了一声。

    室中寂静,两个人离得那样近,彼此的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的温存。

    是九生先靠回了椅背中道:“纪淮雨不要再磨磨蹭蹭了,你既已确定是你的母亲,就快些兑现承诺挑断了绮罗的右手吧。”

    那烛火暗了暗。

    纪淮雨落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想些什么,他忽然抬头问:“用我的右手来换绮罗的你可愿意?”

    这让九生一惊,是怎样都没想到他纪淮雨会讲出这样一句话。

    门外窗扉上的一剪身影动了动,绮罗叫了一声,“少爷……”想推门进来。

    “不许进来。”纪淮雨依旧望着九生道:“你不是恨我吗?那就废了我的右手你也解了心头之恨。”

    九生望着纪淮雨,似乎有些不认识他,笑了,“纪淮雨你竟也会有为别人牺牲的一天?”

    纪淮雨苦笑一声,“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纪淮雨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坐回桌前,挽起右手放在他与九生之间的小案几上,将匕首递给她道:“你亲自动手还是我来?”

    九生看了看他的手臂又看他,他竟是当真的。

    门外的人影忽然一晃离的远了。

    九生望着纪淮雨笑了,“不,我只要绮罗的,绮罗是你的刀剑,断了她的手臂就如同断了你的爪牙,她再也动不了嵬度。”她拨开纪淮雨的手臂,道:“纪淮雨我不止要你的手臂,我还要你的命,我不急,你……”

    门外传来剑吟声,有人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纪淮雨一瞬站起,盯着门外喊了一声,“绮罗?”

    “我……在。”绮罗在门外闷闷应声。

    房门被推开,廊外的细风吹雪卷了进来,吹的九生微微眯眼,就看见绮罗慢慢走进来,左手握着剑,有什么水珠从剑尖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她跪在纪淮雨眼前道:“我已自行动手,少爷不必为难。”将剑轻轻抛在脚步,一珠珠的血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坠在地上。

    纪淮雨脸色大变,蹲下身一把抓起她的右手,她疼的微微皱眉,却道:“少爷不要为我为难。”

    袖子挽起,她的右手手腕一片血肉模糊,不住的流着血。

    “你……”纪淮雨脸色青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猛地在身上胡乱扯下一块锦布将她的手腕紧紧缠着抓着,“谁准你动的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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