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我这个朋友可是许多年没见的,今儿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去见一见的。”话落,大刀阔斧的往外走。
薛镇扬眉头紧拧,想说什么,可薛镇弘已经走远了,他心头暗怒却不好当着小辈多说,薛老太太也叹着气和他道:“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拘束不得,随他去吧。”
“翻年也近四十了。”薛镇扬还是忍不住数落几句,“这半生便没有一件事是做的对的。”
薛老太太皱眉,想辩驳几句:“你也别对他有意见,他别的本事没有,这交友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天南地北无论到哪里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这样的好人缘你和冬荣可没有,何故说他!”
薛镇扬不想多言起身道:“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在家里用膳了。”话落就走了!
一屋子的人尴尬不已,过了好久薛老太太摆手道:“各人都回去吧,我也倦了。”说着,扶着陶妈妈的手进了离间,陶妈妈低声劝着薛老太太,“您别和大老爷置气了,他也是想着三老爷能稳定下来,这样成年累月的到处跑,若是遇到危险可怎么是好。”
“我岂能不知道。”薛老太太头疼不已,“可年轻的时候他就约束不了,如今都快抱孙子的人了,我哪好去管着他,只能随他去了!”
陶妈妈也叹了口气。
幼清觉得奇怪,和薛思琪一起回了青岚苑,薛思琪道:“你没有见过我三叔吧?我小时候一听到他说话就开始哭,不但是我,还有画姐儿也是,就是长大了见着他人,也吓的直躲。”说着又笑着道,“不过三叔的为人很好的,很有正义,虽没有武功但听说在江湖上还有些地位呢,被人见到他都要喊一声薛三爷!”
薛镇弘的性格确实很爽快。
第二天认亲宴,薛镇弘又做了一件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他夹了一个手臂长宽的匣子进了花厅,待薛霭和赵芫行礼过来敬茶时,他打开了匣子就砰砰在托盘上丢了六锭金砖,每一块都近五两重,骇的端着托盘伺候的彩枝差点将盘子丢了。
薛镇扬脸沉如水,一副频临发怒的样子,方氏指着托盘的金子就道:“三叔……你这是……”礼也太重了,太直接了点。
“怕什么!”薛镇弘笑着道,“去年娘不在我跟着人做了点小买卖赚了点银子,手头还算宽裕,如今大侄儿成亲我拿出来给他,花的不冤枉。”又对薛霭和赵芫道,“三叔是个粗人,你们要留着就留着,不想留就拿去熔了打个镯子发钗什么的,这些我就不费心思了。”
赵芫满脸通红的去看薛霭,薛霭倒是很镇定,俯首行礼,回道:“谢谢三叔!”示意赵芫起来。
“娘。”薛镇弘道,“我又改主意了,咱们不住三天,再住半年吧,我在京城还有点事要办,去西北的时间我写信告诉他们,往后延一延,您安心住着,到时候我再来接您。”言下之意,他还是不住在家里。
薛老太太对自己儿子的性子太熟悉了,闻言也不吃惊,颔首道:“迟点晚点都不费事,就怕年底运河结冰,我们不好走!”
“无妨的。”薛镇弘回道,“我心里有数,您跟着我走就成了。”
薛老太太没有说话,薛镇扬却是腾的一下站起来,问道:“你做什么?做的什么生意,去年我写信给你,你还说你手上没有银子,还和我哭穷,今年怎么又有了?”
“做生意有赔有赚。”薛镇扬关了匣子,将剩下递给薛思琴,“给我侄孙拿去玩。”
祝士林忙站了起来,推辞道:“二叔……这……这太贵重了。”里头估计还有五六块金砖,这见面礼给的也太大方了。
薛镇弘摆着手,一副你不要和我客气的样子。
薛思琴也跟着起来,笑着将匣子交给春银,又从乳娘手中接了豪哥朝薛镇弘行了礼:“豪哥谢谢三叔爷!”
薛镇弘哈哈一笑,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