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琴怀里正欲睡着的豪哥瞪大了眼睛,左右四顾看了看,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薛镇弘看的高兴笑的越发的张扬,祝士林抹了额头的汗,有些吃不消。

    “好了,好了!”薛老太太站了起来,望了眼薛镇弘,“你跟我来!”说着扶着陶妈妈出了花厅,薛镇弘就跟走江湖似的朝众人抱了抱拳大步跟在薛老太太后面,等到了烟云阁,薛老太太沉着脸望着薛镇弘,问道,“你有多少家底我岂能不知道,当初分家的时候你还写信来问分了多少,如今人来了是一句不问,竟还拿了这么金子出来,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生意?”

    “娘!”薛镇弘在椅子上坐下来自己斟茶喝了几口,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我就是跟着人放了点印子钱而已,如今钱收回来了,手头上就宽裕点了。”

    薛镇弘越这样躲躲闪闪的,薛老太太心里便越惊:“好,你不说是吧。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往后就跟着你大哥住在京城,哪里也不去!”

    “娘!”薛镇弘叹气,朝着端秋几个人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陶妈妈见状就带着人退了出去亲自守在门口,薛镇弘见房里没有人了,才挨着薛老太太道,“我说了您别怕!”

    薛老太太瞪大了眼睛,就听薛镇弘道:“我跟着一个早年认识的小哥贩私盐,他手眼通天,几个盐场便是压着别人的货不发就要先紧着他给,盐运使见着他都要给几分薄面,莫说走水路漕帮不敢动,就是陆路各处的卫所也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您说,我能有这运气搭上他,他又肯给我发财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你胆子也太大了。”薛老太太朝门口看了看,压着声音道,“这人若真像你说的那么大能耐,为什么要带着你,他何不自己做!”

    薛镇弘就昂着脱得意洋洋的样子:“您太小看您儿子,我自有我的可取之处。”

    薛老太太就审视着薛镇弘,看了半天就见他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愠怒道:“那你可知道,贩卖私盐若是抓到了是什么罪?!”

    “娘,您太扫兴了。”薛镇弘站了起来,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子,“莫说不可能被抓着,就算有天被抓着了,我也一人做事一人担,绝不连累家人!”话落,他怕薛老太太再说,又道,“好了,您就消停消停别说这些了,反正以后我会很忙,您要跟着我回去,要不然家里就没人照看了。”

    薛老太太叹气,眉头紧蹙着,还是问道:“你说的这人,真的可靠?”

    薛镇弘点点头,薛老太太沉默了一刻,道:“这件事不要让你大哥知道,他因为走海运的事和你二哥闹翻了,连家都分了,若是你再出事,他只怕要将你逐出族谱了,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薛镇弘胸有成竹根本不惊。

    “老太太。”陶妈妈隔着帘子道,“郭老夫人来了,太太派陆妈妈来接您去智袖院。”

    薛老太太一愣看向薛镇弘,薛镇弘笑道:“那我出去了,我住在崇文门边上,您要有事就派人去找我。”说完掀了帘子出了门。

    薛老太太摇摇头让陶妈妈服侍换了衣裳去了智袖院。

    幼清坐在房里做针线,炙热的日光自斑驳的湘妃竹帘子星星点点的透进来,她聚精会神的绣着枕套,并蒂莲在纤细的手指中一点一点绽放,绿珠从外头跑进来,急着道:“小姐,郭老夫人来了!”幼清一愣,针线就扎进手指里,她嘶了一声抬眉看向绿珠。

    绿珠过来捏着她手:“疼不疼。”幼清抽了手,凝眉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奴婢不知道,我现在再去打听一下吧。”说着要出去,幼清放了针线下炕穿鞋,“还是我去吧。”说着边走边提了鞋子,步履飞快的朝智袖院而去,春柳正守在门口,见着她来正要心里,幼清做了嘘声的动作,提着裙摆上了台阶,隔着帘子就站在了宴席室的外面。

    “……他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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