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幼清就想到了那次去望月楼的情景,摇着头道:“我就不去了。”又问道,“那你晚上回来用饭吗。”

    “回来。”宋弈站了起来,“你自己在家小心。”

    幼清跟着宋弈出去,宋弈摸了摸她的头,大步出了门,江淮跟在宋弈身后,朝幼清拱了拱……

    宋弈径直去了望月楼,在后院的书房落座,老安,阿古,方徊等人皆进了门,大家按次序在下首坐稳,阿古道:“爷,正如您所料,漕帮的大当家放了话出来,说他手中有盐引两百万引,若两淮盐商不放亮了招子,他一个不高兴,就将所有的盐都提出来,断了大家的财路。”

    “扬州盐商商会怎么说?金员外带了那么多人过去,难不成就为了听漕帮的风凉话?”宋弈悠悠说着,眼底寒芒隐现,阿古回道,“金员外就将此话告到了两淮盐运使衙,不过,以秦昆的为人,只会做和事佬,肯定是不敢站出来承担责任的。”一个漕帮就说手里有这么多盐引,那沙迦帮呢,还有北方长芦盐场附近的盐商帮会呢,还不知囤压了多少,如此下去,盐价必定会动荡……只是可惜,这些他们都能看得清的隐患,秦坤却是装聋作哑。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不装聋作哑,也就没有今天这些事了。

    “传书给十七,让他找个夜里将金员外丢运河去。”宋弈一下一下拨着盅盖,“留着他性命,廖家大爷带着他告到盐运使去,再派人将漕帮的二当家办了!”

    这样一来,两方在不沟通的情况,都只会以为这些事是对方做的,那矛盾自然会升级,势不可收。

    “是。”阿古应是,宋弈又道,“我会给廖氏手书一封,月底北方的盐商便会罢工,你和老安留在京城,方徊和十八去扬州等我消息!”

    几个人纷纷记住宋弈的吩咐,老安问道:“您身后的尾巴要不要除掉?”严怀中自鲁直定罪后,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宋弈。

    “不用。”宋弈不以为然的道,“跟着也有跟着的好处,好让他知道我行踪明朗,不会多加防备!”

    老安点头应是。

    十日后,金员外被人丢进了运河,幸好被廖大爷发现救了上来,保住了一条命……金院外大怒,由廖大爷陪同一状告到了盐运使衙门,秦昆避而不见,对外宣称身体抱恙不得见客,金员外诉告无门,气急之下便召集了扬州所有的盐商,商议罢工罢市!

    而廖大爷素来以义气闻名,便也随之手书一封回保定,让保定的廖氏子弟召集北方的盐商与扬州呼应,罢工罢市!

    盐粮不但是百姓生存的根本所在,每年的税收更占了十之七八,尤其是扬州还是纳税大府,这样一罢市罢工,朝廷每日损失的白银那便是数以万计!

    圣上望着一桌弹劾秦昆不作为的奏疏大怒,冷笑着看着严怀中,问道:“朕怎么记得,这秦昆也是你保举的?!”

    “臣不敢当保举之说!”严安气的胡子都快直了,“这件事关键之处还是那些盐商,拿着朝廷的盐引做买卖,不知感恩还敢威胁朝廷,实在该杀!”

    杀?把这些人都杀了谁来缴税?!圣上不耐烦的道:“这事不能马虎,你替朕拟封手谕,让秦昆速速解决此事,还有那什么漕帮,一群乌合之众,实在不成就派兵剿了,留着也是后患。”

    “这……”严安犹豫的道,“漕帮虽是乌合之众,但这么多年在外已积累了不少势力,若此时动他们,恐怕会再次引起动荡,甚至影响到运河通畅,这引起的后果,臣以为得先想到解决的法子,有两全之策,才好动手。”

    圣上是最怕麻烦的人,一听到会影响运河通畅就皱了眉头,不耐烦的道:“那就让他十日之内,把罢工的事情解决了,若是解决不了,叫他提着乌纱帽来见朕。”

    严安眼中略过笑意,点着头应是。

    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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