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价。

    小镇当地百姓俗称龙脊山,就储藏着一大片斩龙台,但是大骊户部记录却是甲六山,在大骊宋氏历史上,在春徽年间将其封禁。

    远古天庭两座行刑台之一的斩龙台,被某位登天剑修一剑斩碎,散落人间,其中最大的两座“山崖”,分别位于后来的宝瓶洲和剑气长城,前者便是大骊命名为甲六山、又被吕喦称之为古名真隐、天鼻等的龙脊山那片石崖。

    龙脊山那片斩龙崖,当年按照三方约定,最早是被风雪庙和真武山双方对半分,大骊宋氏可以帮忙封山和开采,后来大骊王朝临时变卦,让开宗立派的首席供奉阮邛分了一杯羹,因为龙泉剑宗所占比例不大,再加上阮邛的身份、口碑摆在那里,尤其风雪庙还是阮邛的娘家人,何况当年国师崔瀺亲自走了趟真武山,所以真武山那边,哪怕有些不情愿,也只能认命了。不过最快用完斩龙台份额的,却是风雪庙,这么多年以来,只是派遣两位上了岁数的剑修在那边结茅修行,象征性看守山头而已。

    之后就是阮邛那一份,也紧随其后,“不翼而飞”了。

    但是风雪庙那位貌若稚童的兵家祖师,得了一道远古剑术,关键是剑术奇高,门槛却不高,地仙剑修就可修行这条剑脉。

    而阮邛也得到了一门失传万年之久的铸剑术。

    刘羡阳返乡之后,就常去那边晃荡,说是巡视自家那片山头地界,眼神瞄来瞄去的,却是真武山那边的石崖,故而次数多了,就防贼一般防着刘羡阳,每次进山,真武山都会有修士贴身跟随这位龙泉剑宗的宗主高徒。

    所以陈平安这次返乡,就没对那座龙脊山动任何心思,哪怕前不久还当了大骊新任国师,对于真武山那边仅剩斩龙台,想都不去想,提更不会提。

    当年在剑气长城的城头,陈平安陆续结丹、元婴和玉璞,飞剑数量连跨台阶,十万,二十万,四十万。

    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陈平安提升境界,再就是“吃”金精铜钱,这条捷径,相对于吃斩龙石,相对,就真的只是相对容易些。

    炼化一千五百颗金精铜钱,融入那条已有雏形的光阴长河,大致估算,一把井口月可以分化的飞剑数目,保守估计,有希望达到八十万,如果再乐观一点,说不定可以多达百万把。

    但是这种炼剑,是极其稳当的,可是陈平安此次闭关,却是让他如同重返避暑行宫的殚精竭虑,每个细节都要反复权衡,一步都不敢踏错!

    于玄难得如此犹豫再三,一挥袖子造就出一座符箓大阵,“实在是心痒,闭关一事,你小子与我说个大概即可,说说看,如你这般的闭关法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依旧是闻所未闻。哪有真身在外逛荡就能闭关的修道之人,关键还是地仙跻身玉璞这个大门槛,记得我当年闭关,都不敢如此托大。何况你先前还失败了两次?”

    陈平安只得说了个大概,“北斗注死,亦可延寿,契合道人心死才可活来之意。于是我在真身之外,设置了九个符箓分身,七显二隐,全部放在宝瓶洲半山腰之下。至于我这真身,化名陈迹,在一处乡野之地,当个开馆蒙学的教书先生。”

    于玄静待下文,结果这小子竟然止住话头了,“没啦?”

    陈平安无奈道:“前辈自己让晚辈说个大概。”

    于玄学那老秀才唉了一声,伸手抓住陈平安的胳膊,“这也太敷衍了事,陈平安,稍微详细一点,给说道说道。”

    这就叫求道心切!

    与境界高低无关。

    陈平安缓缓说道:“我家先生有‘天官’一说,礼记亦有喜、怒、哀、惧、爱、恶、欲在内的七情之说。七显分身,分别对应七情,二隐,分别负责撒网和收网,其中纯粹武夫,就是将一口纯粹真气‘显化’,尽可能趋于在自身小天地内‘道化’,收束心念,与佛家的止念,道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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