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有人回答,“我不是帮那帮儒生,甚至不是帮你陈清都,我是觉得那些个死了的老朋友,肯定不会愿意被迫给人当打手。”

    至于那个一直沉默的剑修,在他可以遥遥看见托月山的那一刻,终于开口说话,自言自语道:“修道路上,一直被你们所有人保护,也该我保护人间一回了。好不容易有此人间,总不能重新走条老路。”

    他们就是陈清都,龙君,观照。

    各自本命飞剑,名为浮萍,大墟仙冢,光阴长河。

    曾先生笑问道:“邹先生是不是遗漏了个人?”

    在座众人,瞬间恍然大悟,一下子便气氛诡异起来。

    邹子笑道:“我?”

    他自顾自摇头,自嘲道:“自诩为晒网补网之人,岂能同时是一条漏网之鱼。”

    当初配合礼圣,一起远游天外,邹子便带了五袋子泥土,联手三山九侯先生的符箓,最终成功铺设出了五条道路漫长到无法计算的天路归途。

    故而当邹子的五色泥土用完之际,就是那场追杀的道路尽头,礼圣他们必须就此转身返回。

    只是在座也有人心思微动,网漏吞舟之鱼,若邹子就是,岂不更好?

    就在“隔壁”,别有一座祖师堂,在座人物,都是候补,人数暂时还不到十五人。

    其中就有流霞洲的邵本初,北俱芦洲的徐铉,正阳山茱萸峰的苏稼,中土神洲的怀潜,还有桐叶洲扶乩宗的那棵独苗等人。

    有个曾经在倒悬山黄粱酒铺当店伙计的年轻修士,名叫许甲。

    犹有几个来自别座天下的,比如一位身披大霜甲的中年男子,双手拄刀,打着瞌睡,家乡在扶摇洲,如今真身却在五彩天下,继续当皇帝。

    有个道号正形的游方道士,正在跟一个喜好钓鱼的南婆娑洲修士闲聊。

    本来是各说各话,但是很快因为某个话题,就让所有人都参与其中,各抒己见。

    有人说只是两个剑修,就能肆意深入蛮荒腹地,切割天下。妖族如此不济事,如今这场仗还怎么打,早点投降算了。

    那许甲就听到这个说法,立即就不乐意了,说他们又不是普通的飞升境剑修。

    虽说阿良还欠了自家铺子很多钱,又辜负了自家小姐的一片痴心,可在这种事情,许甲还是要为那家伙说几句公道话的。

    很快便有人附和许甲的观点,还补充了一句,说重回蛮荒的某位,他和那拨远古大妖,好像都没有参加那场围剿。

    名叫王屋的年轻道士,跟着笑言一句,说如果小道没有算错的话,他们身陷重围期间,大概都跻身了十四境。

    双手拄刀、身披大霜宝甲的男人睁开眼,问道:“如此一来,那拨蛮荒畜生,还怎么打?受伤惨重?算不算出,死了几个?”

    道士王屋喟叹一声,说道:“不知为何,参加围剿的蛮荒妖族,连同叛出剑气长城的剑仙张禄在内,总之就是一个都没死。”

    另外那边,张脚说道:“现在开始谈第二件事,有谁愿意介入青冥这场乱局?”

    韦赦好似对此毫不意外,笑道:“总得让人选一边吧?”

    邹子说道:“当然,两边都可以选。”

    桐叶洲,鱼鳞渡,素月流光。

    那艘渡船桐荫上边,一张酒桌,家乡各异却聚在一起。

    陈平安只是喝酒微醺,冯雪涛却被崔东山一直劝酒,明显喝得有点高了,说话就开始不把门了,说刘聚宝和韦赦就是俩废物,都抢不来一个北字。陈平安面带微笑,绝不搭话。裴钱神情古怪,毕竟这桩两洲的私人恩怨,涉及某位北俱芦洲黑白两道的扛把子,而这位老真人恰好又与自家落魄山很有渊源,崔东山可不管这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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