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赦见那陈平安被“裴杯”一拳打掉半边脸颊,再差点被一位蛮荒历史上的山顶武夫打断脖颈……
姜赦摇摇头,没了耐心,“就你陈平安,也敢奢望杀姜赦,妄言立教称祖?!”
毕竟每一位止境武夫只递自己生平分量最重、拳意最足的数拳,才给了险象环生的陈平安些许喘息和换气机会。
似乎那小子还算硬气,依稀可闻,嘴上夹杂着几句家乡方言。
姜赦笑道:“小子,在我面前显摆拳脚,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
“认祖归宗!”
战场那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渐渐没去所有武夫身影,各种拳意汇聚交错,早已凝为实质浓稠如水。要说陈平安是想以接拳来砥砺自身武道,借机打破止境归真一层的瓶颈?置身于生死之战,起了大道之争,还敢如此托大?姜赦不知何时已经转换位置,神色肃穆,轻轻提起那杆长枪“破阵”。人与物,皆已万年不曾奋然开阵。远眺远处那一粒芥子身影,这位兵家初祖,似有失望,姜赦手持长枪,缓缓前行,走向那处渐渐明了的战场,神色淡然道:“时无英雄竖子成名,半点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