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最该死的就是丹阳长公主,何来的“不该死”一说?
“荒谬?”青丝咬着牙道,“你只消去问一问韩霄大人,问问他为何不顾人言也要拥护长公主,你就会明白到底是谁荒谬!”
微微一顿,江玄瑾道:“你话说明白些。”
青丝冷笑:“与你还用怎么说明白?你有手段嫁祸公主,没手段查明真相?”
真相?江玄瑾垂眸,他只知道丹阳以阴诡手段杀了自己的亲叔叔,以残忍刑法弄死了先皇忠仆,还害得三朝丞相司马旭惨死宫中,更是玩弄权术,置百姓于水火——这些都是真相。
有这些真相在,丹阳死的就不冤枉。
收敛了心神,他冷眼看着面前这神态癫狂的婢女,挥袖朝旁边的人吩咐:“看牢她,再莫让人接近。”
“是!”众人齐应。
江玄瑾回去了客楼上,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发了会儿呆,直到手心被佛珠硌得生疼了才回过神,伸手推门。
“回来啦?”屋子里的人满脸好奇地看着他,“你去哪儿了,脸色这么难看?”
琥珀色的杏眼清澈无比,半点心虚也没有。
看着她,江玄瑾轻声道:“没什么大事,有贼人趁着方才客楼着火,想从我院子里偷东西。”
“啊?”怀玉瞪眼,“在你院子里偷东西?胆子也太大了吧?丢了什么东西?很贵重吗?”
他摇头:“贼人并未得手。”
怀玉一顿,拍手笑道:“那就好,真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紫阳君的颜面往哪儿搁?”
态度坦然,吐字流畅,一双眼看着他也是不避不闪。江玄瑾觉得,许是他疑心太重了。就算方才客楼的火给了人可趁之机,但她也说过了,不是故意的。再者,她与青丝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去,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心里松了松,他道:“我方才去前庭,他们已经将焱儿与白二xiǎo jiě的婚事定下了。”
“啊?”怀玉脸一垮,万分委屈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不是说好的替我抢回婚事么?你说话不算话!”
额角青筋跳了跳,江玄瑾咬牙道:“要不是你执意要来我的院子里,何至于弄成这样!”
本来么,她要是好端端的不闹腾,他便能全力替她争一争。然而现在怎么争?给她争个“未来小少夫人”的名头,再被老太爷逮着在他房里藏着?两人非得一起浸猪笼了不可!
面前的人眨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是我主动要求来你这里的。”
想了想,又哀怨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拦着我?那么轻易地就被我说服了?”
江玄瑾:“……”
“啊呀呀!”被人抱起来举到了窗台边,怀玉惨叫两声抓住窗台,可怜巴巴地道,“我开个玩笑,你别这么激动啊!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扔我!”
江玄瑾这叫一个气啊,只要一遇见这祸害,他总能被气个半死,恨不得把她摔下去摔成个肉饼,从此世界就清净了!
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李怀玉立马跟八爪章鱼似的缠在他身上,双手相扣,打死不松:“你不能这样对我!”
“给我个理由。”他微微眯眼。
咽了口唾沫,怀玉眼珠子转了一圈儿:“shā rén偿命!”
这个理由很正经很有说服力,江玄瑾轻哼一声,终于是消了气,将她扔回了床榻上。
挨着被子打了个滚儿,怀玉委屈兮兮的:“你这么凶的人,以后是娶不着媳妇儿的!”
“用不着你管。”他转身,边走边道:“老实在这里呆一天。”
“一天?!”怀玉惊了,“白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