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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原悄悄来到十字口绸缎庄附近,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萧寒几次向他提起要用电台与旅部联系,他都用电台隐藏在绸缎庄里,而绸缎庄又被便衣特务日夜监视着,他无法回去为由明确答复了萧寒。然而,萧寒急于与旅部联系心切,很不满意杜原的答复。杜原这两天除了派人关注来接经的武僧与川军,就是加紧与当地地下党的同志联络,请他们提供电台。遗憾的是,日军借仪我诚也之事,在渔阳大肆搜捕抗日力量,地下党唯一一部能工作的电台在这次搜捕中被日军查获。杜原出于无奈,再次冒险回到他的绸缎庄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进入绸缎庄,取回他隐藏在柜台里的电台。
绸缎庄被夕阳照得半明半暗,杜原站在街对面,看到店门前有两个小贩在那儿摆上地摊,他认出是上次就在那儿出现的便衣队特务。转到小巷口,老远就看到一个擦皮鞋的蹲在绸缎庄后门的对面,在那儿招揽生意。
种种迹象表明,特务们严密监视着绸缎庄,就等鱼儿上钩。
杜原放弃了进入绸缎庄的打算。
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吓了他一跳,随即响起银铃似的声音:“杜老板,好久不见!”
杜原回头一看,原来是张玉涵张小姐:“幸会,张小姐!”
张玉涵关切地问道:“杜老板在忙什么呢?”
“呵,没什么,我路过这儿!”
张玉涵奇怪地问:“路过?那儿就是你的绸缎庄!”
杜原:“张小姐有所不知,宪兵队的便衣,我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不,你看门前,还有那巷里的后门,都派人给堵上了,我是有生意不能做,有店不能回呵!”
张玉涵:“是这样,要不要我找李汉亭帮你问一下,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杜原:“这就不必了,也许过几天就会好的,杜某人在渔阳,毕竟是有脸有面的人,便衣队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张玉涵:“那就好。杜老板,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呵!”
杜原:“怎么啦?”
张玉涵:“你那位朋友……萧寒,我说我在渔樵斋请客,你说由你做东,好几天过去了,没见动静,你不会光打雷不下雨吧?”
“哟!”杜原拍了一下脑门:“这事儿我还真忘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杜原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张玉涵现在是李汉亭宠着的红人,在李汉亭那儿说一不二,小分队目前面临困境,说不定什么就用上她了。再说,让萧进接触一下张玉涵没有什么坏处,席间也可以从她那儿打听点什么:“今晚我在渔樵斋做东,就请你赏光!”
张玉涵圆睁着一双眼睛:“你就只请我?”
杜原笑了:“那儿会呢,贵宾是萧寒,你作陪!”
张玉涵眼里闪出惊喜之光,满口应承。
杜原来到张家老宅,正好萧寒也在,他把在渔樵斋请客的事情向萧寒说了。
萧寒忧心忡忡,把听雨轩茶楼余彪在那儿出事的情况给他讲了。
杜原说他已经知道了,已经派人打听余彪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至于余彪以死报警说小分队有内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这不是三两天就可以查清的。当务之急,是小分队如何走出困境,变不得为有利。
萧寒反问杜原:“我去与那个李汉亭的姨太太吃顿饭,就能解决问题?”
杜原:“话不能这么说,像张玉涵这种重要的社会关系,还是有利用的价值!”
萧寒一听杜原说与张玉涵交往,是因其有利用的价值,心里顿时感觉不好,不由盯着杜原:“你们搞秘密工作的,所有的人都是你们利用的对象?”
杜原楞了:“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由于一些人所处的地位、与身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