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她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就是在还债,先是还老父亲的债,然后就是还母亲的债,后来就是为了母亲还马晓波的债,现在,债权到了孙秉云的手里,她这一辈子才算是落地生了根,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了,母亲现在也解脱了,马晓波进了监狱,今后等待着他的将是漫长的刑期,如今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宿命了,幸好,在这段宿命里,她能够嗅到一种名叫幸福的气息。

    这两天每每想到这些,王娟就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她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真正的解脱了。

    领着范匡泽几个人进了院子,没有去布置的比较像样子的偏房,而是直接到了账房,王娟有重孝在身,不能进屋,就在门口等着,几个人是孙秉云带着进去的。

    “我看王总的情绪还算不错,”一进账房,刘怡霞就被满屋子的烟雾呛了一口,她下意识的用手背掩住鼻子,皱眉在不大的房间里扫了一眼,这才说道,“不过多少也有些心不在焉。今天下午事办完了,等过两天回到市里,你可得多陪陪她。女人总是了解女人多一些,她这个时候越是表现的冷静,心里就越是脆弱。”

    她说的这一点孙秉云早就想到了,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不适合多说。

    “哎,要不这样,”范匡泽从随身的夹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账房的记账桌上,先是随手在来宾登记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才回头说道,“二十四号全国联赛第一场在成都揭幕,嘿嘿,咱们岭东汽车俱乐部队可是参赛队之一,云少不打算去现场看看比赛?就当做是散心了。”

    孙秉云看到坐在桌后的账房从信封里把钱掏出来点了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就知道范匡泽这份子钱随的不少,不过想想也是,像他和刘怡霞这样的人,千儿八百的也拿不出手,更何况大家彼此间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就你收拢起来的那些老弱残兵还真当回事了?”刘怡霞也从包里取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一边签着名字一边笑道,“就在南平惨败的那一场还不够,还打算把脸丢到成都去?”

    “这怎么能叫丢脸?”范匡泽不以为然的说道,“竞技的精神是什么知道吗?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这叫重在参与。岭东汽车接下来就面临着一场整改,估计手头的资金也能充裕一点了,我决定等到这个赛季结束之后,就加大对俱乐部那边的投入。呵呵,肥水不流外人田,云少,这广告代理合作的事,回头我还得安排人跟王总谈谈,咱们话说在前边,你可不能下刀太狠了。”

    “范总现在是财大气粗,我这刀不下在你身上还能下在谁身上?”孙秉云瞟了一边若有所思的彦同文一眼,笑道,“不过这次的事办完了,我恐怕还离不开临海,而且即便是我能去成都,娟姐也去不了。”

    “哦?”刘怡霞抬起头,没想到却正看到从门口慢悠悠跨进来的刁喜贵,这家伙一边走着还一边用小拇指掏着鼻孔,那副形象,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是这样的,”孙秉云并不知道适才刁喜贵见猎心喜,又在外面色色的跟王娟搭讪,此刻看到他从门外进来,因为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还特意朝他笑了笑,“娟姐这次回来,看到村里这种状况有了些想法,她昨天跟我提起过,说是想把她自己的存款拿出来,看看能不能给村里办点实事。”

    “怎么,衣锦还乡,反馈乡里?”范匡泽笑道。

    “也不算是,准确的说,应该是算是报恩吧,”笑了笑,孙秉云把老坟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而后说道,“我考虑了一下,啧......”

    咗了咗牙花,孙秉云犹豫片刻,继续说道:“这种事情由她自己出面去做不太合适,一则太过招摇,二则也是一种浪费,最主要的是,这种行为不好定位。你说它是慈善吧,国内的情况与国外不同,国外只要有钱,是个人就能成立什么慈善基金之类的东西,而媒体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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