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就跟在地上扎了根似得,仅是晃荡一下,连个窝都没挪。
白头老翁冲我嘿嘿一笑“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话音未落,我就感觉自己下盘发虚,身子已然腾空,眼看着英俊的脸就要栽到地上。赶紧一只脚勾住老翁的脖子,在他身上使了个蝎子倒爬城,稳身之后,一个铁板桥落地,怕身后老翁用暗招,紧跟着我就接了一个鸳鸯腿。果然老翁垫步后撤。我也暂时有惊无险。
回转身形再看老翁面露惊色“小伙子,师承何派”。
我不屑一顾道“无师自通”反正我说陈老道也没人认识,他临死连个明慧也没留下。坟头排位上写的就是陈老道之墓。
老翁一脸不信,但还是抱拳禀手道“我是陈氏太极外门弟子,张洞山,今儿个可是被燕啄了眼,看错了小友”。
我抱拳还礼说“不怪张师傅要教训我,我这人长的就三分欠揍,七分欠扁,十分的欠修理”。
“哈哈哈哈”张洞山闻言仰面大笑。
自此以后,我和他就成了忘年交。又跟他一起修习太极拳,他一口42斤的太极刀耍的风雨不透,让人叹为观止。我看着眼前这个六七十岁的人好像返老还童一般。别人以为我是他徒弟。他就拉个大长脸不满的告诉那人“我与小友是同辈之人”。再后来,有不少中老年朋友见我就叫”小师叔“。弄的我这薄皮大馅脸通红,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张洞山,脾气臭,性格怪,难得的是他尊师重道,对我以同辈相待。我俩相交两年,也大有相识恨晚的感觉。后来一场感冒要了他的命,不吃药,不打针,不上医院,家人给请来个医生还让他给骂跑了。就这样,感冒,发烧,发炎,肺炎、肺积水,肺痨...一病下来一命呜呼。
我在送他的花圈上给他留了字条:到那边去找陈老道,相信你们一定相处甚欢。并把陈老道坟址写的清清楚楚。可是细想之下又有点不放心,就又运用自己的绘画天赋附了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