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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正帆嘴角淌着血水又混合着啤酒沫子。手脚皆被绳索束搏,使不上力道,感觉说起话来,连自己的觉得恶心巴拉的。便学起欢哥伸出舌头绕着嘴舔了几圈。我和乔子健在炭火旁盘膝而坐,也不着急,等着他做好讲演前的准备工作。正在此时手机响起。我看了看手机仅剩一格电量,还不断提示电量不足请链接充电设备。就急忙按下接听。
“什么事,赶紧说”。
“李瑞,你可以出去了”。
“李铮,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我们是同一战线的人,为什么我不可以听”
“李瑞,你有你的任务。我也有我的职责。我此次前来除了协助你,主要是接替孙国辉在这边的工作”。
“行,挂了吧”。我不耐烦的挂了电话。对乔子健说”你在这里听他交代吧,我出去溜溜看看还有没有野狗,弄几条回来“。
乔子健看着我手上的电话,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临走前我还有点不放心的对吴正帆说”老吴,好好交代问题,你那存款的事回头看看,要是方便给我打过来个零头。一会你是吃烤狗肉,还是狗吃烤你肉,就全看你表现了“。说完也不看他作何表情,起身拍着屁股走人。
防空洞外,夜色朦胧,远山近丘此时已成黑压压的阴影,唯有山下一条蜿蜒的柏油马路上的点点灯光倒显的别致。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你现在不是很淡定吗“?
”那时因为你看不见我有多蛋疼“。
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寒冬腊月才会有的冰冷空气。看着不知何时就已在洞外等候的关悦。
她身着一席白装。红鞋。原本红润的脸被厚厚的粉底盖的面无血色,此时披头撒发的站在山道上,在朦胧的月夜之下显得异常恐怖。
我提着胆子,心中默念金刚经,走上前去,心想警察这个行业里也会有如此搞怪的人么?
此时她情绪有点低落,略显失望的说”难为我这一身打扮,刚一来里面的事情就搞定了。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
我面带嘲讽的笑了,这笑声就像洋溢在北极的冰天雪地上。要多冷有多冷。
关悦抱着肩膀很不自知的说”李瑞,你能不能有点人气,鬼里鬼气的我怎么给包扎,看来我带的酒精药棉都是多余,还不如赶早上去趟早市买块带皮的猪肉粘你肩膀上好呢“。
被人魔地狱式的训练搞的我痛觉神经一直就跟打了麻药似得,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自己肩膀上确实少了几两肉。
便对关悦不悦的说”那你就别怠慢我了。对我这个帮忙的怎么也得有点客情吧,跟何况我还负伤呢“。
”自残就自残,你好意思说负伤啊“关悦弯腰拾起藏在荒草丛里的一个粉色小皮包,取出里面的消毒药水和药棉,开始细致的为我处理伤口。
人离的近了,我不禁打量她几眼”好端端的人,非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你要是进去吓唬吴正帆,我保证他肯定不会招供,你也就能听见他嗝屁时的屁声“。
”你才听见屁声呢,我要是有那么恐怖,你为什么没被我吓死“
“因为我本身就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
我感觉到关悦的身体打了个寒战,她拿着的药棉在我伤口上哆嗦了一下。
“一点都不好笑”
实话又有什么好笑的呢?人魔已经让我信服了——自己源自地狱的宿命。
事后,我和关悦同坐在山间厚厚的杂草上,时而抱膝远望,时而卧膝而眠。只是寒风彻骨的深夜,我身边的假女鬼和她身边的真人魔。又怎么能真心入眠。
恍恍惚惚的再睁眼,天光放白,漫山遍野的枯枝荒草。满眼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