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却也运用自如。
方嬷嬷走进来,给她递了一盘水果,又摆了一杯茶水,然后问,“公主怎么进来了?”
赵怀雁抬头看她一眼,说道,“外面风大。”
方嬷嬷道,“还没起风呢。”
赵怀雁道,“太阳也大,不想晒了。”
方嬷嬷心想,今儿的天气是好,可你是躺在枝繁叶茂的银杏树下,哪里晒得着?是又跟太子闹矛盾了?
方嬷嬷真是忧心啊,这对小两口,杂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呢?
她在赵怀雁这里打不开缺口,只好退下,去找燕迟。
赵怀雁在方嬷嬷走后一点儿都没心思看书了。
她搁下书,端了茶杯走到对应着院子的那扇窗户边上。
从窗口望过去,正看到盘坐在琴前的燕迟,一身玄袍铺地,气势雍容,头微垂,修长的两手在琴弦上如精灵一般,飞跃,跳动,然后引发出一串又一串悦耳的琴音。
不得不说,他虽然像信手而弹,却弹的出神入化。
想来,燕国太子还是一位琴艺高手呢。
但可惜,赵怀雁不会弹琴。
虽然她的舞姿是一绝,但对于琴,大概天生痴盲,以前赵国皇宫里有很多琴艺大师教她练琴,她也下了很大的功夫,但就是……
哎,赵怀雁喝一口茶,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大银杏树下面盘腿而坐,因着洒脱的琴音而有几分潇洒之意的男人。
大概察觉到了她在窗口偷看,燕迟嘴角微勾,陡然间手往琴上一放,五指顺弦从左往右一拨,迅速快的惊人,几乎眨眼之间,一道醇厚的琴音如瀑布一般往着赵怀雁扑来。
明明,这是不可能的。
明明,赵怀雁站的很远。
明明,琴是虚无缥缈的,不可能化为实体之物。
但就是,赵怀雁迎面被一股泉水击中了。
她手中的杯子没有端稳,“啪”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虽然她极力闪躲,可茶水还是泼到了裙子上。
赵怀雁低头一扫,气骂,“混蛋。”
二字刚说完,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邀你听你不听,非得偷偷摸摸的。”
赵怀雁仰头就要骂,“谁偷偷摸摸的了?我站我窗口边上,那是正大光明。”
可话还没出口,胳膊被人一拽,然后整个人离地而起。
她惊叫,“啊!”
燕迟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拎出了窗外。
还好窗户够大,不然,赵怀雁得成夹肉饼了。
惊险地被抱出窗户后,赵怀雁扬起拳头就朝燕迟砸了下来。
燕迟无奈地受着,将她抱到银杏树下的软椅里,他看着她。
赵怀雁一边锤打一边控诉,“叫你天天吓我,叫你天天吓我,打死你。”
燕迟笑出声。
方嬷嬷和申嬷嬷在听到赵怀雁的惊叫声后就立马赶了过来,可看到面前的情景,她二人又很快地退下去。
燕迟将赵怀雁安置好,他又退到琴后面去了。
赵怀雁翻身面对着大树,沉默抵抗。
燕迟问,“你喜欢听什么曲,我弹给你听。”
赵怀雁不应声。
燕迟道,“要不,我弹琴,你跳舞?”
赵怀雁还是不应。
燕迟道,“我在好好跟你说话呢,你别让我等会又动粗。”
赵怀雁倏地扭头瞪他,“我不想听,也不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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