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去看谢孟夏,也佯装惊惶的喊道:“殿下,殿下,殿下您醒醒。”

    谢孟夏深深的透了口气,闻言适时挪动了一下身子,一副刚刚醒来的模样,动了动唇,用只有韩长暮和姚杳听得到的声音低语:“臭丫头,压死我了你。”

    韩长暮一个没绷住,险些笑出声来,但他紧紧抿住了嘴,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韩增寿道:“韩奉御,您快来看看殿下,殿下,殿下。”他哽了又哽,说不下去了。

    他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落在高辅国眼里,简直就是催命符,他踉踉跄跄的奔到床前,都快哭出声来了:“殿下,殿下。”

    谢孟夏颤颤巍巍道:“高,高公公,本,本王无事,无事,你别哭,别难受啊。”

    高辅国听到谢孟夏的声音,欣喜不已,也急急催促韩增寿:“快,快,韩奉御,快来看看殿下的情形如何了。”

    韩增寿苦恼的揉了揉眉心,跪在了床旁,两指搭在谢孟夏的手腕上,微微偏着头,一脸凝重。

    高辅国借这个机会,仔细打量起韩长暮的书房。

    这书房是韩长暮的日常起居之处,他至今没有娶妻纳妾,内院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他平日里很少过去,多半都是在书房歇息了。

    而书房里的摆设与韩长暮这个人简直是十分契合,四白落地的墙上没有任何装饰,整个书房显得格外肃然冷清,无趣而寡淡,除了那一架子一架子的书满满当当的堆着,再没有别的装点之物了。

    书房里没有燃香,只有一丝一缕的墨香书香萦绕不绝,那气味悠然而古朴,令人莫名心安。

    高辅国的目光在书架子上溜了一遍,暗自点了下头,随即收回目光,凑到床边儿,不动声色的淡淡瞥了姚杳一眼,便转头凝重的望着韩增寿的手。

    姚杳被高辅国那一眼撇的心慌,默默捏了捏袖子,低下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书房里静谧了下来,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那若有若无的墨香就变得格外清晰。

    “好了。”静谧中,韩增寿突然开口,收了帕子,恭恭敬敬道:“殿下安心修养,微臣先拟个方子。”

    “韩奉御的意思是,本

    王的伤,还有得治?”谢孟夏的双眼一亮,险些坐了起来,他转念又想到自己在装病,便瞬间虚弱无力了下来,哼哼唧唧道:“哎哟,本王,本王,好惨啊。”

    韩长暮抽了下嘴角,别过了头去,简直没眼看。

    韩增寿低着头思忖起来,他虽然畏惧皇权,但他是个诚实的太医,能治不能治,治得好治不好,他从来都是实言相告,绝无隐瞒的,也绝不会为了些薄名,夸大其词。

    他提笔停了片刻,话说的十分委婉:“微臣只能说是试一试,但至于何时能将殿下的身子调理好,微臣不敢保证,但依微臣所见,殿下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如初的。”

    这话说的也太语焉不详含含糊糊了,谢孟夏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儿,但他转头就又打起了精神,他是中了蛊,又不是生了病,受了伤,韩增寿没把握也实属正常。

    想到这里,谢孟夏暗自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没露出丝毫的轻松之色,忧心忡忡的点了下头,凄凄艾艾道:“那就有劳韩奉御拟方子吧。”

    韩增寿深深透了口气,低下头继续拟方子,只是他对谢孟夏的病势没有太大的把握,下笔时并没有往日的镇静和笃定,反倒格外的艰涩。

    听到谢孟夏并没有性命之忧,高辅国也安了心,没有性命之忧就好,时日长怕什么,花银子就更不怕了,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他欢喜的都快落泪了,跪在床边,哽咽道:“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殿下可知道,您这一病,圣人的心都快碎了。”

    谢孟夏神色动容,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