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旋出廨房,不过片刻功夫,便又飞快的旋了回来,手里提溜着个还没有开封的酒坛子,重重的搁在食案上。
“大人,在贡院里苦了那么些日子,今日可得好好喝几杯。”姚杳笑眯眯的揭开酒坛的封口,奇异的酒香顷刻间便漫了出来。
韩长暮对这酒生出无尽的好奇心来,微微一笑:“好。”
这酒名字虽雅,酒味也并不重,反倒香气十足,但是后劲儿比寻常的还要大一些。
姚杳起先便已经喝了一坛子了,这会儿又陪着韩长暮喝了几杯,酒气上头就壮了怂人胆,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她今日出宫后,回了一趟京兆府的公房沐了个浴,换了一身衣裳。
这身衣裳是谢孟夏上回赏她的,料子极好,这个时节穿最是舒爽,只可惜袖子宽大了些,打起架来有些累赘。
她平时是不怎么穿的,想着今日应当无架可打,便穿上了。
这会儿喝多了几口酒,她便开始嫌弃这宽大的衣袖哩哩啦啦的不方便,伸手将袖子高高捋起来,用布条系住,露出了两条并不十分白净的胳膊,斟酒夹菜,十分的畅快。
韩长暮原本酒量便极好,又始终端着酒盏小口小口的抿着,更是丝毫醉意都没有。
他看着姚杳豪气云天喝酒吃肉,眼看便有要踩着胡床站到食案上的架势了,嗤的一笑,忙伸手去拽她:“快下来,仔细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