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这是不放心咱们弟兄吗,放心,郡王妃有吩咐,决不能让这厮死的那么轻松,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以报郡王妃痛失心头所爱之恨。”

    郑彬远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后头的韩长暮,踟蹰了一下,面露难色。

    前有饿狼后有猛虎,哪个他都惹不起。

    韩长暮面无表情的走出来,走到侍卫面前站定。

    而孟岁隔抬手,一枚腰牌垂在指尖轻轻晃动,他冷声道:“内卫司办案,闲人退散。”

    这把声音不大,也并不凶神恶煞,但听来却格外的震慑人心。

    听到这话,安南郡王府的侍卫面面相觑,不明白一个害死郡王妃新宠的穷举子,哦不,现在是穷贡士了,怎么会和内卫司扯上关系。

    不过内卫司又如何,他们郡王府,他们郡王妃,可是有圣宠的!

    一个侍卫疾步上前,凶神恶煞的大喝一声:“内卫司又如何,这里头的人是我们郡王妃要的人!!”

    孟岁隔自打跟着韩长暮进京后,只要抬出内卫司的名头,还从没碰到过这么头铁之人,拒绝的毫不犹豫,他着实愣了一会儿。

    眼看着韩长暮二人没了应对,在外头扒门缝的衙役们都慌了,他们大把的真金白银砸下去了,输了人不打紧,输了钱那可是要命的大事。

    一群人像狼一样目露凶光,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拳,压低声音替内卫司呐喊鼓劲儿,每一句暗哑低声中,都藏着折了银子的肉疼。

    看到孟岁隔没了动静,郑彬远尴尬极了,笑眯眯的打了个哈哈:“几位,几位,内卫司也是奉了圣命,几位就行个方便吧。”

    为首的侍卫越众而出,不屑的讥讽道:“圣命,若是行了这个方便,我们安南郡王府的圣宠岂不成了笑话!”

    这话就说的不知轻重了,绕是郑彬远这样经年的老狐狸,最是圆滑通融,也不禁沉下了脸色,抬眼看了看韩长暮。

    不知道这个盛名在外的玉面阎罗发起怒来,是不是如同传言那般,血溅十里。

    铁栅栏们外头的衙役们的心都高高吊了起来,这位玉面阎罗可千万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韩长暮全然不知自己半晌没有动静,使得多少人的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静了片刻,他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要么滚,要么死!”

    他并没有发怒,甚至连声音都不大,可十数年征战沙场,杀意早已浸润到了他的骨髓中,平时收敛的深邃不易察觉,可一旦外放而出,便令人胆寒不已。

    这样尸山血海里浸染出来的浓浓肃杀之意,又岂会是几个只知道仗势欺人的王府侍卫所能比拟,所能承受的。

    几名安南郡王府的侍卫齐齐退了一步,面面相觑半晌,没有让开,但也没有胆子上前。

    最终还是为首的侍卫硬着头皮走上前,虽然还嘴硬,但气势上已经不复方才蛮横强硬了,明显多了几分心虚:“你们内卫司好大的胆子,连安南郡王府的面子都敢驳,就不怕圣人斥责吗?”

    听到这话,郑彬远转瞬莞尔,那句话真是不假,天真过了头就是傻。

    “扑哧”一声,孟岁隔也笑出了声,这安南郡王府的人都是这么天真的吗?他们家世子要是怕圣人斥责,就不会来捅这个马蜂窝了。

    那笑声刚落下,孟岁隔一眼便看到了对面脸黑如锅底的侍卫,顿时察觉到自己笑的多么不合时宜,他忙敛尽笑意,抿了抿唇,摆出方才那副冷脸。

    韩长暮仍旧面无表情的,没有开口,对面两团明亮的火光投影在他的瞳仁里,跳跃摇曳,暖黄色平白染上了冷意。

    他的手微微抬了一下,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听得“咻”的一声,如同长风灌入甬道般犀利。

    一道冷白光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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